他甚至能够从对方眼眸里看到如今满面通红的自己,那些潋滟的色彩从脖子根一路爬上了脸颊之侧。
宗衍觉得自己当初下定决心去拯救世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生离死别的时候,说这些倒是很符合情景。”
他这么说着,嘴角却止不住地扬起,“但是,答案这种东西,还是等到我能活着回来再说吧。”
灰发邪神直视着他的眼神盈满了笑意。
宗衍说出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已经向邪神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这是一条即使连门之主都无法窥见前程的道路,也许会有危险,也有可能你会就此归于阿撒托斯,甚至于迷失在祂宏大的意识中。”
祂微冷的手指在少年的脸颊之侧摩挲,就像要将他此刻的模样深深刻进邪神脑海中去。
“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你。”
祂一直都知道祂的人类是一个怎样的性子。即使犹格不告诉他,他也一定会选择那一条道路。
这种固执和不经意间散发的光芒让门之主都不禁侧目的程。
时空之主无法给出任何关于感情的承诺,也不屑于去学习或者捡起早已经被邪神所抛却的爱情,祂只会将感兴趣的东西牢牢攥紧在手中。
即使罔顾对方的意愿。
门之主研究了那么久的《如何饲养你的人类》,又花费了时间加载了人类全部心理学,可不是为了打一场无准备的战役的。
邪神压根就没想过会被拒绝的这种情况。
退一句话讲,犹格·索托斯能够随心所欲篡改现实。如果祂被拒绝,那祂同样可以让人类死心塌地生出名为“爱意”的情绪。只不过是个情感罢了,神当然能够随心所欲操纵。
事实上,门之主也不是没有做过,祂曾经试图在宗衍原先的躯体里做手脚。但很可惜,似乎当初塔维尔学长的修改现实让宗衍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在无意识的程度下对自己的躯体下过命令,足以无视所有邪神妄图直接篡改他大脑的可能。
对比其他邪神,门之主当然是相对仁慈的存在。
但邪神就是邪神,邪神最常做的应该是圈养囚禁祂的人类。
把他的脚踝折断缠上沉重铁链,在眼睛上蒙上黑布,永远关在深不见底的,无人能够到达的时间与空间角落。
然后将他的衣服除去,逼迫他屈起膝盖,让他漂亮的皮肤上布满邪神的虚影,一丝不挂,时时刻刻同神祇的本体交媾。门之主会恶劣-->>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倾听黑发少年喉咙深处发出的悦耳声音,慢慢舔舐他眼角深处的痛苦液体。爱抚少年身体每一个角落,让他尖叫着,彻彻底底同宇宙中最邪恶的存在融为一体。
门之主的本体会继续稳居于万界之上,冰冷俯瞰着世界,就像曾经千百万年所经历的那样,万物归一,至高无上。
不会有神,更不会有人知道,在门之主珍藏的盒子空间,无人得知之处,漂亮的黑发少年正被迫打开自己,日日夜夜接受着邪神肆意的侵占。
那一定是堪称绝顶的美味。
除非是宇宙之主阿撒托斯完全神降,不然没有邪神会知道曾有一个渺小生命竟然能够得到门之主如此垂怜。
就像魔鬼守着自己最后一支玫瑰花。
可惜的是,若是犹格·索托斯不去做这个推手,从意识流想要变成阿撒托斯,恐怕基本没有可能。
就像幻梦境的权柄。
若是宗衍孤身前往幻梦境,即使他有日抛型人设卡,也有可能在这重重危险中丧生。伊波·兹特尔的学识可不亚于门之主,若是让祂发现了宗衍这个送上门来的存在,多半他就得凶多吉少。
如今这一切,看上去轻轻松松跨越了幻梦境,实则都是建立在时间与空间之主的绝对权威之下的必然。
不论犹格伪装地多好,祂依旧是邪神,邪神和人类任何美好的情感可都不共通。
‘真的考虑好了吗,同我一起堕入那深不见底的海底深渊,从此那些低贱的喜怒哀乐,人类渺小的情感,也被赐予足以在邪神心口敲出近似于涟漪的殊荣。’
‘来迎接邪神的全部。那些满是扭曲,憎恶,偏执的可怖情感,那些足以把你一点一点拆吃入腹,即使生死,灵魂也不能逃脱邪神的桎梏。生生世世沉溺于那片黑暗的界域。’
‘至死也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