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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风云际会71 新增了一部分陈国动乱(第1页)

只要与刘琦打过一段时间交道的人,就没有不称赞他性情温和、孝顺长辈的,可换个角度看,温和有时也意味着懦弱。

但当一个人陷入绝境时,求生的本能往往会激励着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智慧,从而做到以前看似不可能做成的事。

刘琦现在就是如此。

那日在花园中偶然听到继母与便宜舅父的密谋后,刘琦一度慌得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就连做梦都是凶神恶煞的蔡瑁率领部曲追杀他,逼得他哪儿都跳不掉,最后只得跳崖跳江而亡。

内心在经过了反复的极力撕扯后,刘琦终于艰难下定了决心——他要把事情告知荀彧,请他早做准备。

刘琦被刘表送到南阳去,说好听点是交流学习,见见世面,说难听点就是作为质子被扫地出门,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而质子的地位一般都跟他背后势力的强弱以及亲眷的重视程度挂钩。

从靠山看,刘表名为州牧,实际上完全被他掌控的区域相当有限,过去的吕昭或许还会考虑到他在荆州的影响力,如今的吕昭连袁绍都不虚,更别说区区刘表了;

从亲缘关系看,刘琦在家里的待遇是亲爹不疼后娘不爱,全家人恨不得他从来就没存在过,省得威胁到刘琮的地位。

如此一来,刘琦实际上就跟炮灰差不多。可他在南阳的日子反而过得比在江陵舒坦多了。

刘表说送刘琦来学习,荀彧就真把刘琦当成一般学子看待,安排刘琦从最基础的整理文书做起,一点点接触更复杂更丰富的任务,认真观察他在处理这些任务时使用的手段,判断他更擅长的事,然后将其委派给他。

在荀彧的培养下,刘琦渐渐成了府衙中独当一面的人才,他担任了文学掾的职位,负责起教化百姓的工作。

其他州郡的文学掾或许只是个混日子、刷资历的虚职,但南阳是吕昭的大本营,是她推行教育改革的第一个试点,如今已经形成了相当成熟的新式教育网络,每年都能给基层输送大量特化型专业人才,因此主管教育的岗位在南阳非常重要——可以简单粗暴地理解为现代的市教育局局长——需要由真真切切做事实的官员担任,容不得有人混水摸鱼。

刘琦非常感谢荀彧的培养,如果没有荀彧,他可能还陷在被父亲厌弃的痛苦中难以自拔,根本无法靠着自己的努力挣脱出来,面对新生活。

即使没有知遇之恩,刘琦也不愿意荀彧出事。蔡瑁和蔡夫人说得没错,荀彧对南阳、对吕昭而言太重要了,是他兢兢业业埋头耕耘了许多年,一点点把南阳从曾经饱受战争摧残的兵家必争之地,经营成了如今百姓安居乐业的繁华避难所,而今天下大乱,四方动荡,百姓们饱受天灾兵祸之苦,为了能生存下去,每年都有数不清的流离失所的人们拖家带口,翻山越岭地跑过来。

乱世中有一处和平安宁的居所是多么难得的事啊!简直就像是只存在于梦中的仙境一般!如果南阳这最后的净土也沦陷了,天下还能有变好的一日吗?

刘琦听说吕昭为汝南郡修建河渠的百姓们立了碑,尽管只是在石上刻下每个人的名字,并没有单独撰文,但对普通人而言,这已经是十分轰动的举动了。

百姓们已经习惯了被征召去干苦力,没有钱拿,还要自备粮食,甚至死在徭役中也是命不好。但吕昭给他们发工钱还管饭,等活干完了,还把他们的名字刻下来表彰功绩,并令这份功绩有了流传后世的机会,让他们平生头一次生出了“建设家乡”的参与感,意识到建造这些工程也是为了他们将来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一旦人有了“这些活是为我自己干”的念头,他们在工作时就会变得仔细而卖力,后续也会主动分出精力来维护劳动成果。

修河渠的百姓们被肯定了功劳,他们会认真保护河渠不被歹人损毁;

刘琦为南阳的建设贡献了一份力量,他也会努力维护这一方乱世净土不受侵害。

于情于理,刘琦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继母舅父等人为了一己私欲,破坏南阳的和平与安宁。

刘琦的冷遇成了他在江陵最好的保护色,没人发现他这段时间的种种异常表现,即使仆从们偶尔撞见了大公子愁眉苦脸、神情恍惚,也会认为他只是在忧虑刘表去世后自己愁云惨淡的未来。

于是刘琦顺利藏起了秘密,忍受着内心深处的煎熬与焦虑,耐心在江陵又待了几日,然后才挑了个合适的日子,向刘表辞行。

刘表的身体似乎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他终于换下了厚衣服,走路也不需要仆从搀扶了,自己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溜达,竟然透出几分闲适。

听说刘琦要回南阳,刘表慢吞吞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垂手恭立的大儿子,目光晦涩。

经过一番艰难的拉扯,刘表与蒯越、蔡瑁等人终于定下了刺杀荀彧、出兵南阳、搅乱局势的行动方案。但直至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大儿子还在南阳当官。

南阳一旦出事,刘琦必定会受到牵连,甚至有可能丧命,吕昭对背叛她的人从来不心慈手软。

可如果留下刘琦,又难保荀彧不会从这个看似平常的举动中察觉到什么。别看荀文若平时不显山不漏水,他的胸膛里可是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呢。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刘表闭上眼睛又睁开,做出决定。

“去吧,”刘表难得露出和蔼的表情,他拎起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教育刘琦道,“趁着年轻有机会,多跟荀府君学一学本领……将来这个家,还得靠你们兄弟支撑起来……”

刘琦没忍住,泪水迅速充盈了眼眶,他对刘表郑重地行了一个匍匐在地的大礼,用哽咽的声音祈求刘表务必保重身体。

刘琦哭着走后,身着华服、头戴珠翠的蔡夫人从回廊后款款而来,扶住刘表的手臂。

“大公子真是至纯至孝的人呐,妾听说他总偷偷在房间里哭,想必是忧心您的身体。”蔡夫人柔声说道。明明是好话,却不知为何从她的嘴巴里钻出来后,总感觉多了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我还没死呢,他有什么好哭的?”刘表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他冷冷一哼,心里刚刚冒上来的一点感动如同三月落下的薄柔春雪,风一吹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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