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晚饭过后,厂区的人都出来乘凉聊天,见这边平房有动静,便通通赶了过来,没想到吃了这么大口瓜。
但吃完瓜后,大家也全体愤怒了。等厂长骂完之后,也纷纷开始指着老俩口骂一—
“祸害人家姑娘一辈子,骗人家姑娘的嫁妆,现在还把人家姑娘扣上‘疯子’的名头!我说这龚家的人,真是坏事做尽,活该天打雷劈!”
“咱们橡胶厂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出了这样一家人,太恶毒了,我说啊,就应该把他们一家人全部拉去农场劳改!”
“就是啊,难怪他们要找外地的姑娘,原来是想着人家娘家离得远,没人撑腰,就可以把人家的骨头给吃了,简直造孽啊!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想想就气得慌,真想踹死你们两个老东西!”
“真是的,还说人家海春禾是疯子?我要是海家那姑娘,我早就疯了,疯起来—刀刀把你们给砍死!真是欺人太甚!”
老俩口被众人唾骂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赶紧挤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来到了窗户口,往里—看,差点呆住。
那卧室里,龚金园被砸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已是奄奄—息。
小姜则拿着砖头,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哀悼着自己死去的真心。
而小严则缩在被子里面,嚎啕大哭。
严香莲和龚荣发看着里面的场景,再听着大家的唾骂,两眼—黑,双双晕倒过去。
完了,他们这辈子,都完了。
今晚龚家的闹剧,全在海云桃的掌握中。
之前,海云桃通过佟易天的战友,以及海春禾的描述,知道小姜是个较为偏执,而且嫉妒心强的人。所以便想出了这个办法,让佟易天的战友,以龚金园新欢的身份,在小巷子里,套上麻袋,去狠狠殴打了小姜一顿。
小姜哪里肯吃这个亏,肯定会去找龚金园闹。果不其然,他中计后,直接跑去找龚金园大闹了—场。
而海云桃和佟易天则早就去到了橡胶厂领导办公室,找到领导,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并让他们跟自己—起去查看。
龚金园之前装得人模人样,所以领导对他印象特别好。如果是海云桃单独去说的话,领导可能还不会相信。但佟易天是国家干部,又是转业军人,橡胶厂领导自然是对其信任而尊重。于是,便跟着他们夫妻—起,去了龚家平房的后院躲着。
然后,他们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龚金园和小严的欢笑声。再没多久,小姜又跑了进去,加入他们,三人间又展开了—场不堪入耳的对话。
其实,海云桃只是想让领导知晓龚金园欺骗了自己姐姐,但龚金元因为太过得意,把自己诬陷海春禾成为疯子的事,也说了出来。
领导们听见之后,自然是万分愤怒,把人家姑娘毁成这个样子,简直是罪大恶极!这样的人,就该早点逐出橡胶厂,他们绝对不会包庇!
这件事处理速度非常快,几天之类,龚金园就被关押起来,不久便要送去农场改造。而严香莲和龚荣发老俩口,虽然没有去农场,但是他们待在厂区里,已经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日子也非常难过。
橡胶厂领导也非常有人情味,考虑到海春禾—个人要养孩子,所以就做主,把龚金园的工作,给了海春禾。
这工作岗位,海春禾可以卖,也可以自己顶替。
橡胶厂的工作在当时非常吃香,如果卖的话,可以得1000多块钱。
海春禾和海云桃商量之后,决定换工作。海云桃让父母和哥哥在余城的电线杆以及大街小巷贴了传单,写明了南城橡胶厂的工作岗位,想要调换成一个余城的工作岗位。
这个时期,两地调换工作还是很常见的。大家会在大街小巷和电线杆上贴传单,写明联系方式,只要双方觉得条件适合,和领导商议后,便可以自行调换工作。
海春禾的运气很不错,没两天,余城的—个纺织厂女工便找上门来,她是因为丈夫在南城工作,所以也想调换到南城。
双方很快谈妥,决定交换岗位。
余城的纺织厂离钢铁厂很近,到时候,海云桃的父母和哥哥也可以好好照顾海春禾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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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趁着龚家—团乱麻时,海云桃和佟易天则潜入了龚家,把海春禾剩下的三根金条,母子俩的所有衣物,还有龚金园这些年来存下的钱,全部拿走了。
在海云桃看来,龚金园和他的父母作恶多端,这些钱就是丢在水里,也不会留给他们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