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汪炳荣越发得了意,继续用那种冒犯的眼神,笑嘻嘻地盯着那几个漂亮小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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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桃当下给春蓝嫂子递了个眼色,随即两人开始表演。
海云桃问道:“汪场长,好久没见到你了啊。咦,这段时间怎么没看你出来呀?”
春蓝嫂子笑着提醒道:“哎哟,妹子,你忘记了,上次在卫生所,荷娃她前公公踢中了汪场长的要害,伤得这么严重,汪场长不得在家里面躺好多天啊?”
海云桃这时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我想起来了,当时踢得人家汪场长好半天没站起来呢,还是跟螃蟹样爬到县医院的。光是想一想,都觉得疼啊。”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边说,边用一种仿佛在菜市场里挑小辣椒的眼神,瞄着汪炳荣的伤处,眼神比他刚才看那些小媳妇还冒犯。
这下子,汪炳荣不淡定了,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欺辱——这两个娘们!怎么比他还流芒啊!看得他脸都红了!可恶!
海云桃早就知道了,对付汪炳荣这种人,就是得用这种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治住他。
当下,汪炳荣只能讪笑道:“没事,已经大好了。”
此时,孙巧兰也快步走了过来。她看着风大,怕汪炳荣着凉,便拿了衣服来,想给他披上,嘴里不住关心念叨道:“老汪,千万别着凉了呀。”
孙巧兰本是关心,但是汪炳荣向来都是把她当出气筒。此时,汪炳荣又刚在海云桃和两个嫂子面前丢了面子,便将一腔怒火,全洒在了孙巧兰身上。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他自然不会打骂孙巧兰,反而笑着道:“你看你,整天什么都不懂,只会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蠢啊。哎哟,也只有我能忍受你了。”
孙巧兰没有反驳,而是低下了头,眼里有着隐约的谦卑和害怕。
汪炳荣看着那衣服,又开始故意挑刺了:“咦,你怎么会拿这件衣服呢?既然要拿衣服,就拿厚一点的呀。哎,怎么这么笨呢?算了,就这样吧。”
春蓝嫂子听见这话不乐意了,这汪炳荣是什么意思啊,孙巧兰给他拿了衣服,他还不乐意,还说人家蠢。
你个不知冷热的,连衣服都忘记穿出来,那不是更蠢吗?
春蓝嫂子觉得,如果自己是孙巧兰,才不给他拿衣服呢,干脆让汪炳荣冻死了算了!
不过孙巧兰并不是春蓝嫂子,她在那样一个缺乏关心的家庭里长大,本来性格就有缺陷。而嫁给汪炳荣后的几年里,汪炳荣总是用这种语气,不断地挑剔着她,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而在挑完刺后,他又开始故意做出谅解的姿态,把自己塑造成孙巧兰的救世主。
经过常年的相处,孙巧兰此时已经是受到了荼毒,听见汪炳荣的话后,又自卑又感恩。在她看来,她这么差劲,但汪炳荣还是原谅了她,还爱她,她真是太幸运了。
她不断地催眠着自己,汪炳荣肯定是爱她的,所以才会忍受自己。
另一方面,她不断地在外人面前说出汪炳荣对自己有多好,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确定这点。
慧娟嫂子也不想听汪炳荣在这里瞎叨叨,于是便岔开话题,问孙巧兰:“巧兰嫂子,你要不要也来学种植天麻?这个不难的,其他媳妇都在学。”
其实孙巧兰对种植天麻还挺有兴趣,她正要答应,但还没开口,汪炳荣立即用一种施舍的语气道:“算了,巧兰脑子特别笨,根本就学不会啊。不过没关系,虽然她一无是处,但是我也不会嫌弃她的。”
听汪炳荣这么说,孙巧兰便微低下头,道:“对,我听我们家老汪的。”
见汪炳荣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海云桃实在看不过眼,便捂住鼻子,道:“哟,汪场长,你身上怎么一直有股臭味啊。”
汪炳荣眼皮一跳,忙低头闻了闻自己,辩解道:“没有啊,哪里有臭味,我昨天才洗澡了。”
春蓝嫂子和海云桃心有灵犀,当然知道她是在整汪炳荣,于是也捏着鼻子道:“没错,刚才汪场长一来,我就闻到臭味了,我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呢。”
其余的嫂子和小媳妇们看见海云桃的眼神,也都纷纷进行了配合,开始捏着鼻子,远离汪场长。
汪炳荣本来没闻到自己身上有味,但见大家都这么说,不由得也自我怀疑起来。这一怀疑,整个人的身形也瑟缩了。忙拉着孙巧兰回家去,准备再度洗个澡。
其实汪炳荣身上倒没什么臭味,海云桃不过就是在pua他。当然了,海云桃也不是为孙巧兰出气,就是单纯看不惯汪炳荣这种喜欢pua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