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的家臣已经赶去了竹原家,想必要不了多久,女鬼便会穿着白无垢跟家臣一同到来了。且,眼下是战国乱世,武家与武家的婚礼一般会办得极快,防的就是被别的武家抢走女人。
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安排好一切。
……
三天很快过去了,缘一回到继国城,将椿给的诅咒之钉打进了继国家的外墙。
同一日,一辆八叶车从枫之城驶出来,往来的人亲眼看到“朱乃夫人”上了车,说是要前往继国城参加儿l子的婚礼。
彼时,犬夜叉推开了窗,她穿着火鼠裘,在天守阁上大喊:“朱乃夫人,一路小心啊!我还有事去不了,会让鎹鸦送一份礼过去。”
八叶车停顿了会儿l,慢悠悠地向前驶去,与桔梗和一众剑士汇合,朝继国城迈进。
而天守阁中的“犬夜叉”松了口气,为防万一,她没有卸去伪装,而是与管着枫之城的犬妖祖奶奶坐在案边,眉眼间泛起了愁绪。
见状,祖奶奶笑道:“朱乃,松开你的眉头。遇到棘手的
()事,犬夜叉可不会皱眉,她只会提着铁碎牙砍过去。”
朱乃叹道:“我……担心两个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岩胜和缘一能不能平安地活下来?”
祖奶奶:“母亲给予孩子生命,孩子非要拿去拼命,这种事,你我都阻止不了。顺其自然吧,孩子的一生中总会有几次以命相搏的经历。”
朱乃苦笑:“人生还有几十年,他们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祖奶奶:“只是几十年而已,只要犬夜叉没出事,你的后半生会很安稳。”
朱乃:……
人和妖的悲喜并不相通。
与此同时,前往继国城的八叶车内贴满了符咒,为的就是隔绝里头的声音和气味。
只见扮成朱乃的犬夜叉抖了抖左袖,掉落邪见一只。左右路途漫长,有人陪着说话解闷正好,犬夜叉改为盘坐,跟邪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犬夜叉:“邪见,你去继国家干什么,不怕没命吗?”
邪见苦兮兮:“犬夜叉大人,我不能不去啊!就算是演戏,也得演得逼真才行,你和杀生丸大人都‘不在场’,不就让人觉得很蹊跷吗?”
“只有我在,你们不在,才能体现出你们虽然很重视这场婚礼但是无法到场的遗憾啊!”
简言之,做戏做全套,难怪邪见上辈子能用无女编出一场戏骗他,敢情他在这方面是真有天赋啊?
“那杀生丸去了哪里?别告诉我他先去了继国家,万一把无惨吓跑了,我是真能跟他翻脸。”
邪见:“杀生丸大人做事一向谨慎,才不会冲动,他离开只是去找遮掩妖气的不妖壁了。总之,斩杀无惨这种事,大人不可能不做准备。”
毕竟找到无惨一次是真不容易!
“不妖壁……”记起来了,是山岳人用来消除妖气的宝石。上辈子,这宝石落进了奈落的心脏·赤子手里。
山岳人是不可能出借不妖壁的,杀生丸要用只能夺取。但,杀生丸不一定能找到拥有不妖壁的山岳人,找到了干架也得一段时间。
“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啊……”犬夜叉吐槽,“他既然能变回妖怪的原形,那变成小时候的样子一定也会吧?”
“只要他肯变成幼崽,我只要把他塞进袖子里就能带走了。而且,我身上的香膏味完全能遮住他的气味,又快又方便,怎么非要不妖壁?”
大概是杀生丸不在,邪见的胆子大了很多,他有啥说啥:“犬夜叉大人,杀生丸大人好歹是个男人,他总是要面子的。”
“变成幼崽躲在妹妹袖子里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作为兄长,他肯定得有兄长的担当啊!”
犬夜叉蹙眉颔首:“……也是,像杀生丸这种人,他宁可倒立行走也不会示弱的。”
八叶车行驶了三天,在趋近继国城的那一片森林中停歇,等待又一个黄昏的到来。
剑士开始做饭,桔梗去溪边取水。正当他们做事时,就见一只巴掌大的白犬幼崽叼着一枚深蓝色的宝石而来,他轻松跃上八叶车,抬起金眸与犬夜叉大眼瞪小眼。
犬夜叉看着幼犬额头的月牙、两颊的妖纹,嘴角就是一抽:“杀、杀生丸?”
邪见:……
幼犬不语,待外头传来响动,他叼着不妖壁踩上了犬夜叉的袿,准备借半妖的大袖遮掩一二。看来,他不愿意自己这副样子被人类看到。
犬夜叉嘴一抽,在桔梗撩起帘子的那刻一手抄起幼犬放在腿上,两手一合、袖子一盖,要多端庄有多端庄。
杀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