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一死,后人的悲运是结束了,可“前人”的麻烦就像滚雪球,越处理越麻烦,到最后只能摆烂。
比如岩胜,他解释了好几遍“这场婚礼其实是为了诛灭恶鬼而准备的”,可宾客们就是不听。他们只相信“眼见为实”,认定岩胜被恶鬼骗了感情,否则怎么会大费周章地迎娶对方呢?
要不是继国缘一因爱而不得、多方打探查明新娘的真实身份,再手起刀落当场揭开恶鬼的真面目,或许新婚夜过后,继国岩胜就被吃得只剩一堆白骨。
岩胜试图解释:“并非如此,其实是……”
解释无效,一群吃瓜吃得万分满意的宾客打断岩胜施法,亲热地握住他的手,真心实意道:“继国家主,请问你什么时候再举行婚礼啊?”
“是啊是啊,你还年轻,可不能因为一个恶鬼就放弃成家立业了。对了,你下次成婚可一定要再喊我来啊!”
“也要喊我啊!这次的贺礼不用退给我,下次的贺礼我还会送过来。”
“岩胜大人,我们期待您成家的心日月可鉴,绝不是为了在婚礼上看热闹才这么说的!如果可以的话,您的弟弟成婚时也喊我们一声?”
岩胜:……
他明白,继国家发生的事在今天就会传出十几个版本。
“对不起了,母亲……”岩胜抱头蹲墙角,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做出这么颓的动作,“我和缘一给你丢脸了!”
要命!“继国”之名要是废了,他和缘一不会真娶不到妻子吧?
殊不知,能成为师徒的总有相似之处。这头的岩胜被流言蜚语缠身,那头的犬夜叉也好不到哪儿去。
毕竟犬夜叉是真没想到,他只是给便宜哥检查一下伤势,怎么就被传成“大将轻薄了西国的下一任王”呢?
“什么轻薄?见鬼的轻薄,你们眼睛是瞎了吗?我只是给他检查一下伤口!
()()”
犬夜叉额头青筋乱跳,掐着信使≈iddot;鹤的脖子,几欲抓狂:检查伤口不需要脱衣服吗?我又不是把杀生丸扒光了,你们在外面乱说什么?再说,就算我把他扒光了又怎么样,我也是药师,药师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鹤被掐的翻白眼:“大将,求你别说了,咳咳!你再说下去,就会传成另一种流言……”
“哈,还能传成另一种?”犬夜叉气笑了,“我倒要看看能传成什么样,根本不可能比现在更离谱!”
可惜,打脸来得太突然,前后也就半天时间,信使·鹳就给犬夜叉带来了一个消息:“大将,听说您将杀生丸大人扒光了,是真的吗?”
犬夜叉:……
拿刀的手,微微颤抖。
是可忍孰不可忍,犬夜叉掀桌:“假的,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谣言!等等,你们怎么全来找我,杀生丸那家伙在哪里?”
他发誓,如果是信使们觉得他“和蔼可亲”、“比杀生丸好欺负”才可劲儿地凑到他跟前,他现在就剁了它们煲汤!
犬夜叉:“说,你们怎么不去找杀生丸!”
鹳叹息:“要是能找到杀生丸大人,我们就不问大将了。”
大将一开口简直生死难料,早知今日,之前就不该怂恿鹤来问大将。
鉴于西国有过“信使煲汤”的前例,给它们十八个胆子也不敢乱传谣言。可它们不敢,别的鸟敢啊,再加上大将说话一向大声,气急了更甚,被树上了鸟听了一耳朵再断章取义地传个三四遍,流言就愈发离谱了。
“啊?”一听便宜哥又不见了,犬夜叉只觉得杀生丸是真没同理心更没兄弟爱,怎么每次出事都把他丢在风里雨里,他却不知去向,“可恶,那臭小子去哪儿了?”
鹳:“听说是……”
犬夜叉:“我不想再听‘听说’了!”
鹳闭嘴不言,再无声音。
犬夜叉:“算了,说说你的‘听说’。”
鹳眼观鼻鼻观心,棒读道:“听说大将‘轻薄’了杀生丸大人后不愿负责,大人一怒之下去找表弟喝酒了。”
“哦,原来去找表……”犬夜叉的金眸一下子瞪大,出口的声音譬如尖叫,一下子变了调,“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