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新也道,"这农民内部,也不能一概而论,他们既有可能是地主阶级,也有可能是无产阶级,这地主阶级和无产阶级,是相互矛盾的啊。"
老朱恍然了:"给他们一块地,他们就立刻从无产阶级变成了地主阶级!"但他又糊涂了。
“但不给他们地,他们就一直那么苦啊。难道这无产阶级就是要他们一直那么苦吗?感觉和后辈的思想观念肯定不太相符啊。至少后辈看着,吃得饱,穿的暖,还能读书,怎么就自认
是无产阶级了?"
【大户许以小利,他们就跟着去了。不但跟着去,还会被忽悠着一起用武装暴力对抗政府。
宣德6年,常州、镇江、应天府等地的农民在土豪们的组织下集体抗税。宣德9年,常州无锡冲击县衙的“贼众”,高达整整5000人!
你看不出他们和地主阶级的矛盾,只看得出他们跟着迫害自己的地主阶级去反抗另一群迫害自己的封建官僚。
在他们朴素的观念里,最终是万恶的朝廷夺走了自己的粮。
总结起来,便是这句话:“没有一个社会集团比拥有土地的农民更保守,也没有一个社会集团比几乎无地可耕或需缴高昂地租的农民更革命。"
当农民的朋友是工人阶级,他们组成以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才具备无产阶级专政的可能性。】
朱棣突然说:“对了,这后辈,不是一直说自己在打工、要上班,是打工人吗?会不会这后辈,自以为是工人阶级?"
大家觉得,这未来的工人阶级,和现下的工匠们,差距有亿点点大。
“未来那后辈,知道得可很不少。”
大家讨论了起来。
"若是未来的工人阶级,都像那后辈一样,那也可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吧。""这造反的,有文化人,可是很不一样的啊……"
朱棣不禁看向了那几个文官,开始思考:“你们这些人,算是我的打工人吗?”杨士奇立刻下跪:“我家里占了很多田,我应该是地主阶级。”其余人鄙视这杨士奇。
但他们也纷纷下跪,按着杨士奇的话,重复一遍。这打工人,可不能随便认啊,上面都说了,打工人,造反人!
【2、豪匠冒合
这很有趣,苏松地区手工业发达,这些人已经脱离的土地的束缚,觉得打工比种地赚钱。A家里是匠户,其他人表示,请让我悄悄加入你的家庭,然后大家互相轮流使用A的匠户身份。要么去打工,要么去开店。
嗯,多少有些英国人羊吃草运动,贵族们大量侵占土地,逼的破产农民进城打工,促进工商业发展内味儿了。
残忍的说,这种人身依附的松动绝对是大好事——只有劳动力从土地上被释放出来,才有足
够的力量去工业化。
这也是为什么,工业化最大的敌人是地主阶级,那群食古不化的人只喜欢用地来制约着时代的进步。】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所以工业化的进程,就是地主阶级的衰败。那不就是在场所有人,纷纷被砍头的结局?
便是一直肖想着那快递的老朱,也感觉快递不太香了。
朱棣很纠结:“若我们要工业化,我们就要掉脑袋;可我们不工业化,我们就要被外国人嘎掉脑袋。"
大家:
朱樉灵光一闪,补充道:“工业化了,我们这群地主没饭吃;不工业化了,我们的百姓没饭吃,就会把我们杀掉,让吃饱的我们,到地府继续开席……啊,死循环了吗?"
老朱不得不严肃了:"你们说说,咋办?"文人们:"……"陛下,您也不用急着革自己的命。
【然而,周忱到底是一个旧时代的文人,他从小被教育着以农为本,士农工商,农总是高于工的。
当他敏锐的洞察苏松地区的特殊性——他还认为,这是和全国其他地区逃亡的百姓完全不一样的危险倾向。
周忱很害怕四处乱窜的苏松百姓会带坏其他地区淳朴的人。】
别说这周忱了,老朱、朱棣,都害怕极了。原本只是觉得民风会坏。现在了解了本质,感觉脖子上的脑袋,越发的摇摇欲坠了。
【3、船居浮荡,4、军囚牵引
苏松人习惯水上讨生活,他们架着小舟一艘,冒用邻里的通关文引,往来南北两京,在人口稠密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