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的马车上还坐着另外一名男子,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看起来斯文儒雅,看见楼明生气倒也不害怕,只是道:“二皇子莫急,他们不肯给,不还有其他办法吗?”
楼明抬眼看他。
男子笑了笑,继续道:“若是臧家败了,或者出事了,我们打着平乱的名义入他们家,先其他人一步搬走他们的财宝。日后不管是谁进入这里当城主,询问那笔钱的下落,我们就咬死了没有见过这批金银,皆是盗匪所为,他们不也拿我们毫无办法吗?更何况,郎君是二皇子,那即便他们知道了你拿了,又能对你如何呢?”
楼明陷入了沉思,其实这个提议以往男子也提过一嘴,只是他顾忌着这事不好实施,于是便没有答应。
可是这次,楼明想到自己库房的亏空,再想想刚刚见到的臧家的那些陈设,心里逐渐有了计较。
“这臧家可不好攻破,虽说这臧家如今只剩下臧科和臧亚两人,可是他们周围的兵士可不是吃素的,先生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男子看了一眼臧家的方向,再看看楼明,笑道:“二皇子,你可曾听说过,臧家前段时间要给臧公子娶妻,结果遭遇行刺那事。那时候,行刺的还都只是门外汉,却差点成功了。
这次,若是我们也能这般打入内部,计划再周详几分,定能取得臧家父子的首级,取得他们家的所有财富。到时候,即便是整个国家,怕是都能有财力支撑打下来。
我认得一人,颇得臧科宠爱,若是有她相助,想必定能事半功倍。”
二皇子骤然想到了臧科非常宠爱的尤夫人,顿时便笑了,“先生说的是,那就有赖先生,我们从长计议了。”
男子朝着二皇子微微点头,心里主意定了大半。
*
等二皇子离开,臧亚看着臧科有些困惑,“父亲,刚刚那般说,没有问题吗?”
虽然臧亚也觉得对于这些皇子恭敬似乎也没有用,但是那般不客气的驳了面子,是不是有点太过猖狂了。
若是被臧亚欺压过的人,知晓臧亚竟然会考虑他做事是不是猖狂这事,估计痛哭流涕,暗地里指责他既然能想到,为什么下手还那么狠。
臧科却是摇了摇头,直接道:“不会。”说完,咳嗽了两声,遮着嘴的手沿着缝隙留下了鲜红的血来。
臧亚看着那血,抿了抿唇瓣。
臧科却是随意的在旁边擦了擦,又若无其事道:“只有这般,他才能快点动手。对了,名单已经准备好了吗?”
臧亚沉默,点了点头。那份写着他们领地内所有不好管理的刺头、乡绅、探子的名单已经写好了,只等一个时机,将上面所有的人都铲除,保证在臧科死后,那些人会先内乱好一阵子,这段时间能留给臧亚将其收容治理,让他们这片领地换个管理结构。
现在看来,楼明就是这个契机了。
臧科继续道:“等他动手,我们也就可以动手了。走吧,为了确保事情顺利,我们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地方有纰漏。”
臧亚点了点头,迈开了步子,跟在臧科的身上,朝着阴暗处藏着的密室走去。
*
安云回了房,吃了中餐。
很快,一直给安云调理身体的大夫来给他看诊。
大夫对于安云的身体情况已经很熟悉了,诊完脉,又给安云更换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这才朝着安云道:“夫郎,你如今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一直喝着药就不会有大碍,只是夫郎的身子毕竟损伤得那般严重过,日后子嗣也会比寻常哥儿还要艰难几分。”
或许是因为上天注定,哥儿本就比女子孕育艰难,而且由于生理原因,甚至比女子孕育的时间短、胎儿也小,出生之后存活更是艰难,需要细心养护。
所以,一般人家即便是再喜欢,也不会娶哥儿当正妻,免得断了家里的香火。
安云听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既然接收了这个身体,那自然就接受了这个身体带来的一切。做生意的时候,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也看到过不少哥儿,对于会怀孕这事,接受良好。
更何况,安云作为一个孤儿,他还是渴望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的。但有没有孩子,这都要靠缘分。如今这般,他做好了心理建设,他也是能接受的。
安云点了点头,朝着大夫道:“多谢大夫,我明白的。”
大夫见安云不见任何沮丧,情绪尚且算是稳定,不由多嘴了一句,“不过,即便是孕育子嗣困难,若是公子和夫郎多多努力,也不是不可能。”
说完,大夫自己卡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府中的某些传闻,以及平日里给安云把脉时纵欲过度的脉象,似乎并不需要他多说。
大夫自己红了脸,嗫嚅着也不再多言。
安云却是没多大反应,他觉得和喜欢的人做那种事,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羞涩的。况且,臧亚的身材和长相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吃亏了,反而挺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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