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陆祁安那点好心情立刻消散,有些生气的冷声道,“宋时微,你做什么都喜欢半途而废吗?”
宋时微咬了咬唇没说话,知道陆祁安不会去医院,可能是太热了,也可能是鼻间充斥着让人难受的血腥味,她这会儿酒醒得差不多了,有点后悔主动要帮忙包扎了。
但是这个时候要是不继续,陆祁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能认真的帮忙包扎。
宋时微害怕陆祁安疼包扎得很轻很慢,不过陆祁安并不觉得痛,在部队受伤时家常便饭,早就习惯了。
不过今天宋时微给他包扎他好像感觉到有些疼了,也不是疼,总感觉心尖被刺了一下样,她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臂上,棉签沾了酒精把伤口周围清洗了一遍,她做的娴熟又认真。
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几缕,被电风扇吹得调皮的左右乱飞。
甚至有一缕还挡住了她的视线,宋时微伸手挡了一下,没挡开也就没管了。
结果被陆祁安轻轻拂了上去,指尖帮她别头发的时候就停在了她的耳朵上,他的指腹绕着她的耳廓轻轻抚摸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时小微,你为什么总躲着我?你离开的时候不是说长大回来就嫁给我吗?”
宋时微对陆祁安的喜欢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小孩子的玩笑当不得真,而大家都不知道的是陆祁安也喜欢她,只是用哥哥的名义保护着她,没想到他高中的时候宋时微突然就离开了,听说她母亲和她父亲离婚了。
她离开的时候陆祁安正好代表学校出去参加比赛,回来是岁岁给了他一封信,说宋时微留给她的。
至此两个人分开。
宋时微收起药箱说,“祁安哥,你也知道童言无忌啊,那个时候我还小都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我当真了。”
宋时微又不说话了,仿佛没有听到陆祁安的话,只提醒了一句,“伤口别沾水了,明天去医院……”
她的避重就轻惹得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伸手一把把蹲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
还不等宋时微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趴在陆祁安怀里了。
她喝了酒不清醒,可陆祁安十分清醒,当他清晰的吻住她的时候,宋时微都忘记了呼吸。
感觉到陆祁安的侵略气息她才想起来伸手推他,只是手才刚动就被陆祁安单手压住手腕按过头顶。
宋时微这个时候还在提醒他手上有伤,陆祁安听到她的担忧,哼笑出声,“这么关心我干嘛又推开我?”
第二天彻底清醒过来的宋时微坐在床上发呆,总感觉家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正好这时候陆祁安的电话打了过来,宋时微没注意直接接了起来。
陆祁安已经去了单位,猜测宋时微已经醒了,便打电话过来提醒她厨房锅里热着粥。
宋时微,“你昨晚住我这里的?”
陆祁安可能没想到宋时微会这么问,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是的。”
“你睡的沙发?”她就是那种一室一厅的房子,根本没多余的地方给他睡。
陆祁安没想到宋时微那么清醒着睡觉了竟然还会忘记昨晚的事情,故意道,“有床我为什么要睡沙发?”
宋时微打定主意不想和陆祁安继续牵扯,一咬牙道,“祁安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
清醒之后立刻就是和他撇清关系,陆祁安又生气了,忍不住嗤笑一声,“我姓陆,你姓宋,我算你哪门子的哥哥?”
他太生气了,语气也不算太好,“宋时微,你半夜邀请我去你家,见我受伤难过的要命,害怕会抱着我睡觉,要我哄,这算什么哥哥?还是你有很多这样的哥哥?”
哦豁,宋时微都来不及反应一口大锅就扣了上来,好半响她才想起来她什么时候半夜邀请他来了,什么时候害怕了要他哄要他抱着睡了,明明是他要抱她……
这会儿宋时微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但是陆祁安已经挂电话了。
而那头还威胁她再敢拉黑他就去团里找她们团长告状说她始乱终弃。
宋时微抱着电话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这是小时候总是护着她的陆祁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而挂了电话的陆祁安,脸上已经挂了一层寒霜似的,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姚维远已经过来了,“让你帮忙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姚维远也是大院长大的孩子,后来他父亲下海经商,他就和父母一起搬出去了,不过他和陆祁安关系很好,昨晚接到陆祁安的电话就找人去了解情况了。
不过带过来的消息不是很好,他有些忧虑的说,“陆哥,要不咱就算了,宋时微家里情况可能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