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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要杀一个人,有多容易不用我告诉你。”江宴鄙夷着蔡新宇。他一直捂着林屿的手,不想跟蔡新宇浪费时间了。
“我们去包扎手指。”他温柔对林屿说。
上次昏迷不醒,他用力抠着江宴手的时候,指骨有几根轻微脱臼。只戴了几天复位指套,虽然没有落下病根,可刚才他又徒手撕破了除菌服,指甲断裂,血水渗出,江宴担心他还没恢复太好的骨关节会移位。
看着发泄得差不多的人,情绪渐渐有了自控能力,江宴才敢提出来带他去看看。
时机不对,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已经摸索出来林屿的一些脾气了。
他看着林屿指尖一滴一滴地流血,早就急出来一身汗。
“嗯。”泄洪一般发泄过的林屿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靠在江宴身上。
“我抱你。”江宴把人抱起,喊管家进来给他披上厚实的貂皮大衣。
江宴急匆匆开车去了王剑的医院,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出汗。
林屿很困,他靠在副驾驶上紧紧闭着眼,双手因为疼痛轻轻颤着,疼得他不断用力捏紧受伤的几个指甲,以疼止疼。
“林屿,林屿你坚持一下。”
江宴发现林屿的脸色越来越差,豆大的汗珠在他额上滚落。
“林屿!”江宴把油门踩到最大,连续闯着红灯,中途还剐蹭了几辆车。
善后的事交给徐正,他管不了那么多。
“江宴,我好疼。”林屿的声音极其虚弱。
“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那我不能连累我二爷爷。”林屿捏着手指尖的手开始掐上手臂,接着捂着脖子,又狠狠拍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弓起身子,想要解开安全带。
“林屿!林屿你怎么了?”江宴好慌。
“我……我好疼,全身都好疼,疼的……受不了了。江宴,我好疼!”林屿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痛苦地扭动着身子,无意识抓挠自己的身体。
“全身疼?”
又一次全身疼?
王剑爸爸的检查结果,他神经末梢没有任何问题,推测是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痛觉紊乱。
一定是刚才他情绪太激动了!
江宴单手伸向极其痛苦的林屿,让他的手抓住自己,忍着那人几乎无非分辨什么的抓挠,恨不得下一步就跨进医院。
十分钟后,几乎已经陷入昏迷的林屿,被接到江宴电话就安排急救车半路与他汇合的王剑,换到带着专业抢救设备的车上。
“什么情况又?”王剑没好气,“你怎么每次都把这孩子弄成这么惨?”
“上次带他看蔡新宇怎么受折磨以后,他得到了很大的情绪发泄,第二天状态很好。今天他情绪突然又很差劲儿,我想让他再发泄发泄,没想到会这样。”
王剑看着自责的江宴,没继续埋怨而是拍了拍着急的人,“对,抑郁症患者很有必要适当的释放情绪。张升阳医生这几天一直很关心林屿,和我说到过这个纾解方法。”
“王医生,扎了两针止疼针了,我看他好像没什么效果。”一个护士对他说。
王剑过去看了看。
林屿半睁迷离的眼睛方向,紧紧盯着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