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我吗?”江宴要求,“说你想我,很想很想那种。”
林屿:“……”
他抿着唇,说不出来。
人就在自己跟前,这么肉麻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唉,我爸说的是真的,你玩弄我感情。”江宴又来。
“我没有……”林屿着急,“叔叔是不是对我印象很差。”
“嗯,”江宴故意,“不跟我结婚的话,这件事很难用嘴解释清楚。”
林屿的脸也红了起来:“你不要给我压力。”
“不给,你一辈子不跟我结婚,就这么跟我在一起我也愿意。”江宴生怕人被自己逗退缩,赶紧自己退了一万步。
“我……”林屿彻底和过去的自己说了再见,以一个没有过去的身份正式和江宴认识:“江宴,你好,我是全新的林屿。”
江宴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是真的放下一切芥蒂,还是又一场情绪的释放,但他愿意陪着他一遍一遍的试炼。
总之他不会放手,林屿一定终有一天会真的重获新生。
“你好林屿,我是从始至终都不会变的江宴。”说完这句,江宴明显情绪再也兜不住,他眼圈一红,抱着林屿哽咽起来。
这几个月的煎熬,真的很疲惫,他确实累,差点就熬不住了,他也想过就放了林屿吧。
“林屿,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没有钱,我只是个穷小子,我真的会把你搞丢。”江宴轻轻掐着林屿的脖颈,颇有些发泄情绪的意味,“如果没有王剑,没有徐正,没有二爷爷给我勇气,我想我自己一个人真的坚持不下来。不是因为不想喜欢你,是你每次的决绝让我的自信完全瓦解,我从来没这么挫败过。”
“对不起。”林屿被他抱着,感受着这男人无坚不摧的城墙,正在松动。如同被千万蚂蚁攻击,顷刻间倒塌成一片废墟。
而他就是指挥着蚂蚁们残忍摧毁他的人。
“你只说对不起吗?”江宴无赖的样子很让林屿无法抗拒。
“那……”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被自己气到坍塌的人。
“我需要人工呼吸,不然会死掉。”江宴要求。
他真的很想亲吻林屿。
对一个人的渴求,除了爱,还有表达爱意的触摸和亲吻。
他对林屿的奢望很纯粹,不是为了快感要亲吻。
林屿:“……”
他看着窗外最亮的那颗星星,对江宴说:“那你明天带我去坐摩天轮。”
林屿对自己说,某种意义上的正式初吻,要浪漫,要有仪式感,要值得纪念,回忆和反复描摹。
江宴秒懂,他兴奋从林屿肩膀抬起头,双眼发光,重重点头:“好!”
“今晚睡在这里,有你在我就能睡着。”林屿不想违背自己对江宴的需求了。
“好。”江宴把人一捞,自己顺势一趟,“睡觉!”
“不要。”林屿又忽然反悔。
“嗯?”江宴的心提了起来。
他紧张看着林屿,大脑急速运转,他不会又要反复了吧。
“我不要待在医院。”林屿说。
江宴摇头:“好歹输瓶液再走,刚才你抱着我,护士不好给你扎针输液,怕你动来动去。”
“为什么输液?”林屿说,“我没有生病。”
“你只是虚弱习惯了,和健康人比起来,没气色没力气,说话都提不上来劲儿。”江宴说到这个,神情变得心疼,“我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力气,晚上睡不好,白天还教他们画画,还要送餐。”
他看着林屿质问的眼神,很干脆地承认:“我全程让徐正盯着你。”
“饭店也是你开的呗。”
“是。”
“工厂每天的餐也是你安排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