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县太爷与张家有些往来,若不是这层关系张家也不可能在几个村中混到今天这地位,是以今日县太爷亲自前来案发之地。
“林莺莺与张三这对奸夫淫妇谋杀我儿,请您明断啊——”
张家老太的两个儿子都是因小酒娘而死,她如何不恨?
县太爷捋了捋短小的胡须,问道:“不对啊,林莺莺不是你家的儿媳妇?怎么……怎么和那张三成婚了?”
张家老太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她哭
道:“呜呜呜,大人有所不知,这林莺莺与张三私通,被人发现后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让张三持利器来家中威胁我老两口,我老两口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哪里敢不从?逼迫无奈之下只得将婚书交出去。如今张三又残害我大儿,您说说,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呜呜呜……”
“胡说!明明就是酒娘难以忍受张家欺辱,这才提出要离开张家,我与酒娘直到成婚前都是以礼相待、并无越界之举,而且这婚书也是用酒娘的方子换回来的,又何来威胁、逼迫之说?”
就在张家老太控诉姜长鸣与小酒娘之际,姜长鸣忽然从屋中走出,并大声地反驳张家老太刚刚所说内容。
见杀子仇人出现,张家老太顿时咬牙切齿,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儿,快!快拿下!”
县太爷见杀人凶手出现,赶紧招呼手下官兵,道:“来人!将他拿下!”
十数个官兵瞬间围了上去,试图将姜长鸣擒住。可姜长鸣却巍然不动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理会这些官兵。
“夫君!”
就在此时,小酒娘也从屋中走出,见官兵要将姜长鸣拿下,她焦急地走上前与姜长鸣站在一起,颇有种生死与共的感觉。
众目睽睽之下,一对璧人相拥依附,红装未褪,郎才女貌,好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官兵也惊叹于这对男女的惊艳,面对这等画中走出一般的仙
子仙女,他们竟怔在原地忘了上前。
见小酒娘依附在姜长鸣身边,张家老太更是像看见仇人一般分外眼红。她指着小酒娘骂道——
“就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她,我儿怎会年纪轻轻就死?我……我要你替我儿偿命!大人,还不将这这对奸夫淫妇拿下?”
县太爷也回过神,立马大声喝道:“快!快将他们拿下!”
“大人!请听草民一言,是张家长子带人强闯婚宴并出言轻薄,最后还欲玷污我家娘子,草民迫于无奈才奋起反击,大人明鉴!”
“呸!人都被你杀了,你还要泼脏水!大人,莫要信他胡言!”
“大人!有宾客为证,如若不信,可请宾客作证!”
听到这句,张家老太非但没有露出恐惧之色,反而露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原来就在昨日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就派人将在场的宾客全部恐吓威胁一番,因为她早就算到姜长鸣会把宾客拉出来作证。
“你们谁人昨日在场?出来!”县太爷再次大声喝道。
几名村民战战兢兢地从人群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县太爷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起。
见有人主动站出,姜长鸣心中一宽,说道:“诸位乡亲,还请你等替我夫妻作证,还我一个清白。“
几人一阵面面相觑,他们面带犹豫之色,谁也不敢先开口。
姜长鸣不禁疑惑,道:“诸位不必紧张,只需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即可。”
昨日
的几名宾客仍不敢说什么,直到其中一人偷偷瞄了眼面如寒霜的张家老太,只见她用着杀人一般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几人。
在这道目光的威慑下,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昨日……昨日是……是……”
“是什么?说!”
那人被吓得差点尿出来,连忙说道:“是……是张三!张三忽然发疯杀人,张哥本是代表张家前来随礼,可……可张三他、他就忽然拿剑杀人!”
“什么!?张二伯,您……您怎么能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