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淮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着急的地方——唯有那双幽邃的眸子中彰显出他此刻波涛暗涌的内里。
牧听舟向来对他的忍耐力心知肚明,但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油盐不进!
腰带已经完全缠在了一起,像是打了个死结,牧听舟扯都扯不开,甚至想着干脆用灵力把这腰带给扯断,一时间急得双眼通红。
青年可怜巴巴地抬起脑袋,耷拉在裴应淮的肩侧,有气无力地喊:“师兄——”
裴应淮淡淡地应了一声:“要找师兄帮忙?”
牧听舟点了点脑袋:“唔。”
裴应淮慢条斯理地执起他的手,一边问:“找师兄帮忙,要说些什么?”
牧听舟脑袋里一片混乱,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想,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所以他弱弱的,带着点不确定:“……求你了。”
“师兄,帮帮我,求你了。”
他的尾音还没有落下,蓦地转变成了惊呼声,眼前的世界忽地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压在了床榻上。
“师兄教你。”男人喑哑的嗓音响在了耳畔,他一只手牵带着牧听舟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挤进了他的指缝之间,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牧听舟讷讷地道:“师兄,这样就解不开了。”
“不着急。”裴应淮道,“师兄先教你。”
他另一只手拨开牧听舟的衣襟,指尖一路下滑到腰带,淡声道:“看好了。”
随后,修长的指节轻轻一勾,啪嗒一声,配饰便轻轻松松地解开了。
牧听舟傻了眼了,他也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开了。
裴应淮问他:“看明白了吗?”
牧听舟有些呆,摇了摇头。
裴应淮像是个脾气极好,极有耐心的领导者,他温声道:“那就再看一次。”
啪嗒又一下,里衣也给解开了。
牧听舟:“……”
他终于羞耻地崩溃出声,一只手臂挡住了眼睛,哑声道:“你别玩我了。”
裴应淮没有再说话,细心地将他的衣物全部褪去,可偏偏滚烫的指腹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烫得牧听舟一阵哆嗦。
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如雨打芭蕉般纷纷落了下来。室内一片静默,筑起高墙的蚌壳在此刻也被迫分开,露出了柔软的内里,隐约能够听见两个交织在一起的低语声。
如此,一室旖旎。
仿佛过去了几个世代那般长,裴应淮重新替牧听舟清理干净后,将他抱上了床榻,而后躺在了他的身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青年的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