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玩坏了也没事?”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透着几分冰冷,瞬间将牧听舟抽回了神智,一股透心的凉意爬上脊背,冻得牧听舟近乎打了个哆嗦。
微凉的吐息倾洒在耳侧,牧听舟心底暗骂着,身体却比脑袋里所想的更快一步——也不知是不是哪里毛病了,他不退反进,几乎直接将自己脆弱的脖颈完完全全暴露在了裴应淮的面前。
青年挤进他的怀中,空闲的那只手柔柔地搭在了裴应淮的手腕上,轻若鸿毛。他似是有些被吓到了,眼尾微微泛着红晕,眼中满是委屈,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轻声道:“并非如此。是我仰慕仙尊大人很久了,做梦都想再见您一面。”
“哪怕……”牧听舟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一拥而上的羞耻感,一边在心中怒骂一边柔声道,“哪怕是让我成为仙尊大人的禁……禁……”
——妈的说不出口啊!!
他耳廓已经完全红了,浑身颤抖着,“禁”了半天也没憋出第二个字。
一时间,周遭一片寂静,牧听舟睁开眼睛,求饶似的望向裴应淮。可惜后者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冷寂的眸子微垂,停在了他的身上:“禁什么?”
牧听舟:“……”
他深呼吸一口气,顿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还望仙尊大人给予我这份殊荣,让我能够服侍在您的身边。”
他面无表情地想,如果裴应淮不同意,那他就立刻翻脸!掉头就走人!
“行啊。”
过了良久,牧听舟才听见从头顶传来的那道声音,他猛地抬头,欣喜抚上眉梢:“当真?你答应了?!”
牧听舟身居高位逍遥了半世,年少时是牧府唯一的小少爷,青年时又被众星捧月成为幽冥尊主,他从未与比自己身份阶位高的人说过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些自轻自贱的称呼。
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牧听舟,同样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有意的放纵和这一则漏洞,一个劲地往人怀里钻,甚至还心甘情愿地抵上了铐牢自己的锁链……
裴应淮眸中一片深沉不明,指腹暧昧地摩挲着他白皙的颈侧,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挥之不去。
他盯着这道红痕,声音低沉,又重复了一遍:“行啊。”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有任何逃走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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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听舟从来都没服侍过人,退一万步说,连服软的机会都很好。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裴应淮的身后,时不时地抬眸瞅他两眼,恨不得一双眼睛黏在前面那人的身上。
裴应淮向来少言寡语,如今更甚,牧听舟被这沉默的气氛搞得十分不自在,抓耳挠腮地想要找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