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苏白萱现在已然跌落神坛、成了整个顾家人人喊打的罪人,但时阮却不是很在乎、也懒得求证这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了。
他只是感觉很唏嘘。
原本难如登天、甚至让季夺命悬一线的商业危机,竟然在系统任务完成后变得如此容易化解。
同样是不给顾家好脸色看,在系统任务完成前后,一个叫作“报仇”,会降低感化值,一个叫作“客观”,属于合理的商业竞争。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投入?”季夺将帖子中新鲜出炉的新增同人文保存到了备忘录中,然后才抬眸朝着时阮看过去。
“唔,我在想这个帖子设计的真好看呀!”时阮收起了先前的思绪,拿起了桌上喜庆的结婚请帖细细打量起来。
作为曾经设计专业的大学生,他的专业素养还挺强的嘛!
季夺没有戳破他的话,而是上前几步,将时阮手中的请帖抽出放在桌上,然后将少年打横抱了起来。
“喂,你干嘛?”突然失去平衡的时阮急忙抱住了季夺的脖颈。
他感觉到空气中独属于Alpha的雪松清香一下子浓郁了几十倍,一点一点挑逗着着他的身体。
由于掌握了一手ABO资料又勤加练习的缘故,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季夺依旧能将其收放自如,甚至还能使其发挥出更加复杂的功能了。
比如现在,时阮就被他信息素激地两只猫耳朵都竖了起来,整个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我想中午先试试,可以吗?”季夺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少年敏感的猫耳朵。
距离时阮将终身标记资料给季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两人才堪堪决定今晚做上终身标记。
因为……时阮实在是太爱哭了。
普通的负距离接触他都难以忍受,更别提步骤复杂繁琐、强度远超临时标记的终身标记了。
这些天里,两人也试验过好几次。
但毫无例外的,每次时阮都哭得特别惨,事后要季夺抱着哄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
时阮将自己的猫耳朵折成了飞机耳,任由季夺将他轻柔地放在了床铺上,然后才害羞地“嗯”了一声。
季夺勾起唇角,捏了捏时阮手感很好的脸颊,笑道:“我在想要不要先给你剪个指甲。”
时阮闻言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甲。
先前那些因受不了而乱抓季夺后背的、令人气血上涌的场景一一在他脑海中浮现,让时阮顿时从脖颈红到了耳尖。
“不、不用了,”时阮梗着脖子拒绝道,“我尽量少挠你,但你也要轻一点……”
“再轻你都会掉小珍珠的,”季夺无奈地将书桌上的一包餐巾纸放在了床头,驾轻就熟地为少年褪尽衣物,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时阮身上半承受着季夺的一部分体重,像只被禁锢的小白兔一般,只能被迫接受他的深吻。
时阮严重怀疑男人看的接吻教程是法国生产的。
不然为什么每次都像饥饿的恶狼一般抱着他啃,直到他喘不上来气、满脸通红的时候才肯放过他。
休息室狭小的空间中弥漫着两种信息素香气。
一种是极其强势、说一不二的雪松清香,一种是有些清淡,但却很软很香甜的鸢尾花香气。
两种气息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舍难分。
作为低级Omega,时阮信息素的强度是远远比不上季夺的的。
虽然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也在收着劲儿、循序渐进地释放着Alpha信息素,但是空气中漂浮着的鸢尾花气息却依旧被撞得七零八落地溃散开来。
不出意外的,大颗大颗晶莹的生理眼泪从时阮的眼眶中落下,打湿了床单,也更称得他眼尾那颗淡痣的清纯可人。
季夺双手挪不开,只能垂首吻去少年脸颊上的泪珠。
但小珍珠产生速率远比他吻去速率要快,季夺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将头埋入少年的脖颈处,笑道:“软软,别哭了,你好软好香,我好喜欢。”
平时不苟言笑、浑身暴戾的季夺尤其喜欢在这个时候说荤段子。
时阮抽了抽鼻头,用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不示弱地反驳道:“硬硬,你也是,又硬又香,我也喜欢。”
季夺见他还有心思拿自己的游戏名打趣,轻笑了一声,锋利的齿尖在他颈上那一块小突起上磨了起来。
时阮自讨苦吃,轻轻叫了一声,然后本能地将季夺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