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秦泩汶的正式邀请是在两天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车的礼物,两个服务生将东西搬运到陆家,各式各样精美的礼盒陆陆续续堆满了客厅。
其中一份礼物被单独送到陆绒手里。
“这是秦先生为你选的衣服,他希望你今天能穿这套去赴约。”
陆绒迟疑着,没有接,他不清楚对方嘴里的秦先生是谁,但隐隐感觉不是秦泞。
从陆绒斜后方伸出一双手,替他接过,唐玉珠喜笑颜开,连声道谢,“真是谢谢秦泞了,难为他有心了。”
人走后,唐玉珠笑得脸都狰狞了,这几年他们家看着光鲜,其实已经千疮百孔,不知道欠了多少债,吃穿用度大打折扣,很久每买过奢侈的东西了,现在昂贵高端的饰品、衣物却像是不要钱地往这里送。
唐玉珠随手拿起一串绿宝石的项链,那璀璨的光芒折射到她的眼里,最后又转化成爱意看向陆绒。
“小绒,快打开看看,秦泞送了你什么。”
礼盒上的蝴蝶结轻轻一拽就开了,那是一件珍珠白的衬衣,衬衣领口是褶边的领结,旁边还放着一个项链,这项链不是珠子也不是钻石,而是窄边的纱布,上面连一朵缝制的花,花蕊是一颗珍珠,这衣服样式并不新颖,但是看上去珠光宝气,透着圣洁和高贵。
唐玉珠惊讶道:“只是去吃个饭,却送你这么珍贵的衣服。”
“这衣服设计师我听说从前是专门服务某国的王子的,当时这件衣服制作出来后,时尚圈引起了不小的热议,很多大腕贵族,上流人士抢着要,没想到却被一位神秘的男子买走了,原来是秦泞买来送给你的。”
陆绒沉默地盯着。
秦泞是会送他衣服,但绝不会送他这样的款式。
秦泞总是对他说,衣物和饰品只是身外之物,不需要追求昂贵,只是吃一顿饭,甚至不是订婚宴,依照他对秦泞的了解,秦泞至多会送他一件得体合身,价钱适中的衣物,不会这样破费。
唐玉珠推了推他,“愣着干什么,快去换上。”
想起刚才服务生说的话,陆绒无措,有些不想穿。
“怎么了,是不喜欢这衣服?”
陆绒摇头。
“秦家对我们这么周到,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小绒,不要让对方难堪。”看出陆绒的抗拒,唐玉珠收敛笑容沉声道。
最后,陆绒拿着衣服上楼。
衣服过于合身,订做的人很了解他的尺寸,从肩颈到袖口,每一处都仿佛熨帖在他身上,细腻的布料几乎要和他的肌肤融为一体,陆绒的衣服大多简洁朴素,没有穿的这么亮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陆绒感到很陌生,仓促带上那个蕾丝的项圈后,陆绒便下了楼。
唐玉珠发出惊叹,“这衣服穿你身上,实在是好看。”
陆之沅正坐在沙发的客厅上打游戏,闻言抬起头,随即整个人顿住,喉结止不住地滚动。
陆绒很瘦,皮肤如珠光一样粉白,杏眼总是泛着一层柔软的水光,花瓣唇鼓嘟嘟的,这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正值花季的香娇玉嫩感,那件珍珠白的宫廷褶边领结衬衣托衬着他像云朵般柔嫩。
“之沅,看看你哥哥,好不好看。”
陆之沅狠狠别过头,生硬道:“难看死了。”
陆绒听后,头立马垂下,无措地扶了扶自己的领结。
唐玉珠眉头一蹙,往陆之沅脑袋上狠狠捣了几下,“你是不是打游戏把脑子打坏了,你哥这么好看,你说难看,眼睛有问题就让你爸带你去看,不要在这里烦人。”
陆绒听唐玉珠教训陆之沅,有些恍惚,以前唐玉珠对他称不上好,也不算坏,她只是不喜欢他,也不在乎他,她心里只有陆之沅,这无可厚非,陆绒本来就不是她的孩子。
知道他和秦泞打算结婚后,唐玉珠对他的态度突然开始转变,在家时把他当成掌心里的宝照顾,秦泞如果来找他,唐玉珠就会变成天底下最爱继子的后妈,就连陆之沅一切的需求都要排在他后面。
唐玉珠亲亲热热地揽住陆绒的胳膊,带他坐到沙发上,柔声细语,“你弟弟和你爸一样,不懂得欣赏美,你别听他在那里瞎说。”
“我这双眼倒是没看错,从小我就知道你是个美人胚子,长这样一张脸,将来绝不可能过苦日子,那必须是要嫁给权贵,当一辈子的娇太太,享受一辈子的锦衣玉食的,你看,唐阿姨我猜的果真不错。”
“你知不知道,别人有多羡慕我,我太太圈里,多少人想把自己的孩子介绍给秦家两兄弟,都被冷淡回绝了。”
陆绒没认真听唐玉珠的话,他被唐玉珠带的位置挨着陆之沅,陆绒现在不想和他接触,便挣脱了唐玉珠,抢先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陆之沅看出陆绒刻意躲避,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却被陆绒周身的光芒刺激到,想到陆绒打扮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别的男人,他怒火灼烧,冷着一张脸,继续打游戏,但心不在焉,连连输了几局,在对方继续发来邀约时,他随手点了未成年沉迷游戏举报。
约定的晚餐七点钟,唐玉珠逼着陆之沅也换了衣服,等到五点半陆平遥从公司回来,唐玉珠又紧急地将陆平遥收拾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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