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还只是整理整理文件,直到时针指向八和九那格中间,我放下手中的全部案宗,目无表情一阵。
“哈哈……果然还是我来,智斗君去沙发那休息……”
眼里有点圈圈的中岛伸手来拿卷宗。
我伸手和他的臂成个叉,勾走他手下的文件。
“国木田君,”我目无表情地朝行文几乎要滑出残影的国木田示意,“我插手了。”
国木田一边风卷残云行文,一边推了推眼镜。
我叫这个默认。
要重复一遍我的履历吗?
立海大附属中学第一名,神奈川县中学历史第二人。
以初中生身份参加高中联考荣获三千位,可以考进日本帝国大学任一大学院,早稻田大学部分大学院。
用五个小时揣度单细胞生物脑路构造并成功同化使其及格。
……
说这些的理由是,我的逻辑强大卓然。
进入专心状态后,我甚少注意外界环境,只是一本接一本的伸手拿文件,逐条逐页的对照。
等我再伸手摸了个空时,我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窗外的车流声消失不见,一个太宰,一个宫泽,已经完全弯肘躺在了桌上,呼呼大睡,宫泽尤其香甜。
谷琦则有心无力,脖颈搭在宽椅背上,张开的嘴里是屈服的魂灵。
直美垂眼,靠在她哥哥肩头张开五指小小打哈欠,朦出泪眼。
春野握笔的手有气无力,如僵尸一般。
中岛额头撞桌子,手还肌肉记忆地在打钩。
全场唯一正襟安坐地,居然只剩下国木田和我。
感知到我的视线,国木田向我,点头:“辛苦了。”
我口干舌燥,也只是点一点头。
我瞥了眼周围,大桌子上空空荡荡,只有几张碎纸片,桌下满满当当挤了一地的文件摞,用绷带扎好,上面各夹了一张纸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