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任何空隙。
好疼。
她眉心轻皱,控制不住的唇边溢出“嘶”声。
“…是热的。”
他自言自语般的沙哑声音落到了鹤里的耳边,却是莫名一个激灵。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乱步仿若一针见血般的话语,“不是梦么?”
她紧张了半秒,立刻挣扎着要坐起身,却被乱步死死抱紧。
然后她就被人捧着脸颊,一阵温热的触感于唇部传递,在她愣住的时候,便像是被黏腻地占|有,急促的拥吻力道极深,她几乎透不过气,以至于唇瓣发麻,嘴里尝到了血腥气。
她意识朦胧间,似乎听到了对方的轻笑。
直到感觉到对方无声在捻落她肩带的动作时,她才头脑清醒,迅速撇过脸去,坐起身来。
而痴痴一笑的乱步缓缓用拇指擦拭自己唇瓣间的晶莹,他还迷离般地舔了舔唇角,神情愉悦了半晌,便用湿漉漉故作可怜的目光瞅着她。
“……乱步!”
他像是委屈地垂着眼眸,犹如被抛弃的猫儿,“鹤里不高兴了?”
她额角抽了抽,自己的马甲什么性格,她清楚得很。
此般场景像是上演了许多次,鹤里转而捧着他的脸颊,与他额间相触碰,亲昵的哄着:“乱步乖,你不想再看到我了吗?”
闻言的乱步敏锐地像是瞳孔骤缩,他惴惴不安地死死捏着鹤里的手腕,目露惶恐,“不要走,我错了,鹤里生气的话就亲回来,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有些心软的鹤里不忍心说些狠话,她下一秒就温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循序渐进的诱导,“乱步,这个世界需要你,不要放弃好吗?”
乱步身子颤了颤,继续抱住了鹤里,脸颊蹭着她的额发,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垂落至臂膀的肩带拉回原位,他语气轻缓,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喃喃细语:“如果这是鹤里希望的话。”
眼看目的达成,鹤里掐断了道具的使用。
而本在抱着她的乱步却是身子一软,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鹤里站起身后把乱步放好,让他舒服地枕着枕头,并盖好了他身上的被子。
在朦胧的暖灯下,鹤里看着他半晌,然后怜爱地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乱步,晚安。”
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大、大家!”
中岛敦有些语无伦次,他走出病房后差点没拿稳手机,连忙就给侦探社的众人打了电话。
当时恰好轮到中岛敦去照顾另一位乱步先生,他走进病房,里面的病床边上站着一位扎着高马尾的清俊男子,中岛敦记得对方好像是叫杉重春。
而中岛敦正好和已经苏醒而来的乱步撞上了视线。
对方那暗不透光般的死寂模样,令中岛敦没有由来的感到心脏骤缩。
他想着侦探社众人交给他的各种话语,却在此刻语塞,什么都说不出来。
乱步只是扫了一眼情绪几乎都写在脸上的中岛敦,便缓缓移开视线。
他开口对杉重春说:“不需要再这样轮流看着我了。”
杉重春欲言又止,他生怕乱步继续想不开。
然后乱步又看向中岛敦,迎着小老虎忐忑且小心翼翼的目光,他徐徐开口,“让侦探社的人过来吧……我有话要说。”
“是关于我的事情。”
他垂着眼眸,语气放轻。
中岛敦几乎忘记了呼吸,反应过来后连忙胡乱点头,他意识到乱步终于愿意敞开心扉,激动的语无伦次,“好、好的!”
在中岛敦跑出去打电话的间隙,乱步则是抬起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