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撒谎不甚娴熟的乙骨忧太组织着语言:“她要晚一点回来——”
“是吗?”然而禅院真希上下扫了一眼乙骨忧太,直接把人家看得慌张起来,她才露出想吐槽又不知道从何处吐槽的表情,“可是,你拖着的行李箱不是鹤里的吗?”
于是众人都看见了行李箱上被工作人员贴着的转运标签,上面有着显眼的“鹤里”两字。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破的乙骨忧太挠着头打着哈哈,他这才拿起手机要拨通鹤里的电话。
然而无论乙骨忧太怎么拨打,电话那头却是一直不接。
刚开始几人还以为鹤里手机静音,乙骨忧太表示在飞机上时两人说好了,她会在免税店那等他们,然而等他们一波人赶了过去后,却是怎么也没有找到。
几人的电话打了下去,却都没有接通。
意识到不妙的禅院真希立刻给老师和其余人打了电话。
“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来接机的伏黑惠在旅店里听到消息后,立刻赶往了机场,他听清楚学长学姐们的解释后,当场就转身开始一个个地方找寻。
学生几人也分开找,乙骨忧太同样自责的找了起来。
机场的人来人往,如同大海捞针,乙骨忧太在转到了不知第几个出口附近,终于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背影。
他连忙跑了过去,正要焦急开口,看到的却是她恍惚间不知在看着哪里的模样。
“……鹤里?”乙骨忧太询问着,“你刚刚去哪了?”
鹤里的目光晃动,她揉捏着自己的额头,语气有些模糊,“刚刚……我好像看见了惠,他说来接我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表现的就像是——”
像是不耐又厌烦一样,只有浮于表面的冷淡。
觉得心里不适的鹤里当场甩开了对方的动作,然而那时候,对方却是不动声色的说着:“即使再像,也比不过……”
后面那句话鹤里没有听清楚。
接着不知为何,对方就走了,而鹤里莫名觉得额头作痛。
想到这,鹤里脚下步伐不稳,乙骨忧太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意识到她身体不适后,乙骨忧太便细心地继续扶着她,低头询问着她行李箱放哪里了。
而不久也找到他们的伏黑惠视线触及两者的姿态后,掩盖着情绪走了过来。
“怎么了?”
“惠,你之前就来接她了?”想到了鹤里话语里的内容,乙骨忧太不动神色地询问着伏黑惠。
“我?我可是你们打电话了才赶过来的。”
伏黑惠刚觉得不耐,却是下一秒想到了什么。
那位已经从审讯室内逃走的少年。
无意中脸色变得凝重的伏黑惠视线于四周看了一圈,直到触及乙骨忧太身旁的鹤里,她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脆弱的模样。
“学长,把她交给我吧。”
伏黑惠握住了鹤里的手腕,意欲把人带过来,然而不知为何,乙骨忧太却收紧了臂力,使得伏黑惠根本无法带动她半分。
他的视线逐渐与对方交错。
而乙骨忧太好似清亮的漆黑眼底却含着不明的意味,但他睫羽忽闪,又仿佛恢复成了原本那种无害的模样,“不用了,还是交给我好了。”
伏黑惠默了默,眼眸微漾。
两者之间的氛围莫名凝滞,而此刻,头晕阵痛的鹤里似有所觉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