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香翠躺在地上,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
贾敏眉毛一挑,不怀好意的看着孙氏:“忘了,香翠和你比较亲近。二夫人,要不我把她送到你院里?”
孙氏胆子都吓破了,急忙和香翠撇清关系:“夫人说笑了。根本没有的事情。香翠任凭您做主。奴婢不敢多言。”
看到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香翠想起二夫人曾经给自己的做的那些保证,心里像是被戳了无数的刀剑,朝着贾敏哭喊着,“夫人,您打我骂我,折磨我都行,别赶我出去。”
贾敏眼角都不多扫一下,今天立威已经完成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丫头还是早点赶出府的好。
众人看到贾敏带着一众丫鬟嬷嬷走了,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吸入的空气都轻松了。三个犯了错事的仆从已经被拉到柴房里,等候发落。
李氏对着落寞的孙氏笑了笑,把对方笑的全身发毛后,招呼了自己房里的丫鬟,“走了,没戏可看了。”
丫鬟嬷嬷们看主子都走了,也都沉默的四散开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了手头上的工作。经过今早,大家再说话聊天都谨慎了许多。
院子里顿时清旷了许多。
就只剩孙氏和其房里的丫鬟了。
“姨娘!”那天在贾敏堂屋传话的丫头急急忙忙的冲到孙氏面前,着急的看着她。
孙氏虽然今天吓破胆了,但还努力的撑着主子的架势:“闭嘴!回房里说。”
回到屋里,丫鬟没等其他人关上房门,就着急的跪在孙氏面前:“主子,求您救救香翠。”
提起香翠,孙氏就一肚子怒火,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终于不用掩饰了,朝着脚下的丫鬟吼道:“别跟我提她。这丫头死有余辜。她今天要是不攀扯我,我还能给她几两薄银。她可倒好,直接在所有人面前求我救她。她可是贾敏房里的人,求我救她,这不是和尚头顶的虱子,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打探主母房里消息的就是我。”
“你也别怨我。我不再往她身上踩几脚,就算我顾念往日情分了。”孙氏挥挥手,让她退下:“你也把嘴巴管牢了,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可惜,孙氏看不到丫鬟出去后那怨恨的眼神。
荣国府是贾敏出生以及长大的地方。在她的心里,那里有她幼时童年玩耍的一点一滴,花园里的金鱼,假山上的石头,甚至闺房外的那棵老树上粗糙的纹路都是她心底最柔软的记忆。连廊里有她欢快的笑声,屏风后有她和母亲低语的呢喃声,就连那荣国府外的道路上也有她正月十五看花灯猜灯谜的喧嚣声。
贾敏总觉得荣国府是她心中的一块软肉,一个再也回不去的故土,是她不愿打扰的故梦。从小习得的礼教一直在约束她,让她专注于丈夫林家的后宅。不管是在金陵,还是随丈夫来到扬州,大哥二哥的书信都只是在年节时才会寄到她的手中,对于荣国府中发生的事情她只略知一二,比如二哥的嫡子衔玉出生,抓周还抓了胭脂钗裙。更多的事情,比如儿女嫁娶之事,贾母不会去询问一个已经出嫁并且远隔千里的女儿。所以对于荣国府的记忆就停留在了出嫁的那天,一直持续了十几年,直到光幕的出现。
从光幕里,她得知自己和丈夫接连离世,女儿只能寄宿荣国府。最后还因无人给她撑腰,抑郁病逝。虽然贾敏性格果决,但这消息还是如晴天霹雳般的把她世界摧毁的七零八碎。她知道跑步会引来巨大的非议。但是她不敢死,也不想死!
她想看到黛玉长大、出嫁、甚至儿孙满堂。她想给林家开枝散叶,留下子孙。所以幼子突然病逝,她是如此的伤心。她执拗的认为,光幕里的仙子或者后人们,既然说跑步有用,说太极五禽戏有用,那就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即使仙子说的锻炼方式与礼教相违背,她也不在乎。
她想活着!
光幕不但告诉她林家会亡绝,还告诉她,四大家族也会如山般崩离,硕大的贾家最后也消失了。可能是负负得正的原因,本来她已经思念成疾,但这接连不断的坏消息反而让她收起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