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望心说就太子殿下那个难缠劲,以后难喽。
刘彻想起儿子方才的话,又不禁皱眉:“春望,据儿聪慧过人,打小就不喜欢旁人替他做主,他甘心当一辈子太子?”
“要是奴婢的话,奴婢不甘心。可殿下,不好说。陛下,您看看您手边的笔。”
刘彻拿起玉笔,说来也奇怪,这支笔用那么多年笔毛竟然只磨损了一点,“怎么了?”
“您没发现殿下送您礼物的时候更在乎您喜不喜欢,并不认为礼物很是珍贵?”
刘彻:“一支笔要朕百两金还不珍贵?”
“殿下没钱了,趁机找您要钱而已。赶上殿下急着用钱,他敢拿几文钱买的民间小食找你哭穷。”
刘彻点头:“这倒也是。”
“所以我们觉着珍贵的东西殿下不以为然啊。”
因为刘据前世已经在最高处呆了几百年。
可惜刘彻和春望都不知道。
刘彻摇头:“这样可不行!”顿了顿,“不,不对,他平时很关心朝政。”
“殿下关心的是黎民百姓,亦或者说大汉江山吧?”
刘彻皱了皱眉:“你的意思百姓安居乐业,江山稳固,他不在乎是他还是朕亦或者太孙掌权?”
春望是这样认为的。
刘彻没好气道:“他倒是真大度!”
“又不是外人。”春望补一句,“奴婢觉着殿下是这样想的。”
刘彻虽然怕大汉后继无人,可他也不想直接把皇位传给不知道哪个女人生的孩子。
“此事由不得他。”刘彻决定再看看。以防儿子真不想处理奏章,刘彻走之前又令霍去病看住他。
霍去病早饭后就去太子宫把太子表弟拽到宣室殿,他处理军务,顺便盯着太子处理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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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几日太子很听话,霍去病认为不想处理政务什么的都是太子表弟的小心机,故意做给陛下看的。十月初七早上,休息一日的霍去病回来当差,想着表弟很懂事,就直接去他的府衙处理军务。
午饭后霍去病出来消食,顺便来宣室殿看看,御案上堆满奏章,殿内只有宦官宫女。霍去病盯着春望问:“怎么回事?”
“殿下说这点奏报下午一个时辰就能处理好。”
霍去病:“所以?”
“殿下此时应该在太子宫睡午觉。”
霍去病顿时想打孩子:“陛下走之前没叫你看住他?”
“殿下上午看一炷香左右就说他眼睛疼,手疼,奴婢能怎么办?”
“你不会找太医?”
春望点头:“奴婢说了。
殿下说好。()”
霍去病气结,这个混小子!?()”掉头去太子宫。
韩子仁和吴琢双双拦住他的去路。霍去病瞪着两人:“让开!”
韩子仁吓一跳,依然寸步不让:“大司马,殿下才睡着。您这个时候把他薅起来他下午半天都没精神。”
“由着他睡下午就有精神了?”
二人双双点头。
霍去病知道太子表弟有午睡的习惯:“多久?”
“一炷香左右。”
霍去病去茶室,盯着漏刻等一炷香。韩子仁服了,听到“时间到了”,他立刻去寝室把人哄醒。在霍去病看来就是哄,先小声提醒该醒了,然后热布给他敷面,等人坐起来就给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