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是有心无力。盖因她也病了。
翌日,刘彻碰到太医出宫,问殿外小黄门:“谁病了?”
“平阳公主。”
刘彻微微点头表示知道,甚至没有想到他有“药”。
没几日,曹襄进宫告假——平阳公主去了。太子替父前去吊唁。回来向刘彻禀报,平阳公主去世前交代,她与平阳侯合葬。
刘彻轻嗤一声:“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是选择平阳侯。”
太子:“父皇,明日上午儿臣还得再出去一趟。”
“还有何事?”
“陈表兄女
儿出嫁。”
刘彻轻呼:“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今日见着昭表兄他没忍住抱怨,姨母真会挑日子。”
刘彻:“除了这两件事,还有别的事吗?”
太子仔细想想,给出肯定答案——没了!
刘彻提醒他以后不许往外跑。不是担心太子,而是怕太常找不到人。
娶妻嫁女是喜事,太子就带儿子一起去。
霍光跟昭平君多年同僚不好不露面。昭平君夫人接待霍光、卫伉夫人等人,昭平君在东跨院招待太子等人。太子跟刘彻一样不拘小节,室内都是些天子近臣或皇亲国戚,说话比较随意。
霍光恭喜昭平君,昭平君随口问他家女儿是不是也快了。
太子诧异:“你女儿没几岁啊?”
昭平君差点被口水呛着:“什么记性?进儿要是姑娘明年也该议亲了。”
太子想起来了,霍光虽然晚婚,但也在他前面:“订的哪家?”
“有几家,还在考虑。”霍光道。
霍去病没来,昭平君还没有那么大面子。霍嬗来了。霍嬗嘴快:“上官桀长子。”
太子眼神一暗,笑吟吟道:“孤见过上官桀大公子,长相学识都不错。”
霍光不由自主地面露笑意:“虽说儿女婚事当由父母做主,但还得问问她自己。”
太子微微点头:“是得问问。”
昭平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着太子皮笑肉不笑。昭平君是看着太子长大的,不是错觉。翌日上午,太子屏退左右,问老父亲是不是很看重上官桀。
刘彻颔首:“你不也夸他忠心耿耿,办事认真?”
太子:“是的。所以以后就在边关待着吧。”
“怎么了?”刘彻认真起来,“这可不像体恤臣民的太子殿下。”
太子直言:“他想同霍光结亲。朝中勋贵不能尽是皇亲国戚。现下父皇和儿臣还在,舅舅为人谨慎,表兄不屑结党营私,皇亲国戚不足为惧。可上官桀不是舅舅,霍光也不是表兄。五十年后难说。”
刘彻揉揉额角:“他倒是会钻营。”
太子:“儿臣也没想到他远在海纳城都能同霍光结亲。”
“霍光呢?”
“乐见其成。”
刘彻微微摇头:“霍光不及去病啊。”
“表兄自小在您身边长大,十八岁勇冠三军,不缺钱不缺名不缺权,您又为他废了太尉设大司马,他自然不屑到处逢迎。霍光不同,他十四岁才从平阳到京师,渴望的东西太多。”太子又说,“霍光的忠心毋庸置疑。他的友人不一定。”
最后这句刘彻很是赞同:“霍光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