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温曦离开时打开的那扇门,他忍不住心塞,莫名感觉身上被刺中的几处更痛了。
剑锋很锐利,他身上一定出血了。
想到这,少年眼神更是阴云密布,他垂下眼眸,望着刚才被她打落的佩剑。
等再抬起头,他的表情恢复正常,温柔地对递纸的女生笑了笑:“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
女生眼睛一亮。
她就知道,许闻亦是她见过最最优秀,也是最最温柔的人了,刚才一定是她的错觉。
有人帮忙把许闻亦的佩剑捡起来。
他接过来,默默回到更衣室,刚进去,就冷漠地把剑扔进垃圾箱,衣服也脱下来扔掉。
许闻亦站在镜子前,惊异地发现他身上竟然没有伤痕。
没有么?
可这种针扎一般锐利的刺痛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当然不会击剑,她刚才那几招完全是胡来,没有一招符合击剑的规矩。
温曦从更衣室出来,看见许闻亦靠在墙上,见她出来,他微笑着走过来,“温小姐来学校找我有什么事,是又想见我大哥吗?”
这少年年纪不大,城府却不浅,要不是她刚才见识过他动机性,差点就要被他这副温润如玉的样子骗了。
温曦:“在学校,你只是学生,该叫我什么?”
“……”明明是这女人以前要求他别叫校长,叫她姐姐最好,他折中叫她温小姐,今天又变卦翻脸?
他心中不屑,却笑容不减,温和开口:“知道了,校长,以后都会称呼您校长。”
温曦挑眉看他。
当她听不出来他在嘲讽?
不过今天的教训到此为止。
她正要走,许闻亦却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路,“可是校长,刚才我们那一局不算数,您应该没学过击剑吧,不是您那样玩的。”
温曦没想到他输了却还没吃到教训,弯唇笑着说:“你应该没好好看过校规吧,谁允许你越俎代庖替我开除员工?”
“另外,哪个次元的击剑是磨利剑尖来比赛的?在一个错误的规则里,错上加错有问题吗?”
许闻亦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温曦这个草包,她竟然知道越俎代庖这个成语?
他不知道温曦,温曦却了解他。
这个击剑社团,就是许闻亦一手搞出来的东西,是他在学校培植势力玩弄人心的小游戏。
社团里都是他的人,有人如果不是,在他一番操作下要么臣服,要么被他弄走。
他有渠道收集学校里各路消息,掌握每个人的资料,那些他看不爽的他都要踢出去,而那些人要么有把柄在他手里,要么不敢跟许家抗衡。
击剑社团,就像是他个人的小朝廷,说是党同伐异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