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怔住。
“喏,这?罐可乐你帮我放他桌上吧,他还在?打球,一会儿回来会喝的。”许苑伸手,把可乐递出去。
林粟接过,她摸着易拉罐冰凉的罐身,犹豫片刻,还是问:“就送一罐?”
这?话问得委婉,甚至莫名其妙,但许苑心思通透,立刻就明白了林粟的意思。
“你想问景聿晚上来不来自习啊?”许苑的眼神意味深长了起来。
“没有?。”林粟否认,表情却明显不太自在?。
许苑没有?说些揶揄的话调侃她,爽快道:“他晚上应该不来晚自习,联赛才结束,虽然成绩还没出来,但是老师都很看好他,这?不,周末假都没放,直接把人逮去上课了。”
竞赛班的强度林粟有?所耳闻,此时听了倒也不意外。
“你要有?事,可以在?qq上和他说啊。”许苑说。
“没有?。”林粟绷着脸,说:“我没事找他。”
许苑憋着笑,心道这?俩人真是别扭到一块儿去了。
许苑走后,林粟进了教室,把可乐放在?了周与森桌上,回座位前,她扫了眼谢景聿的桌子,抽屉里?空空如也。
这?学期到现在?,他基本没在?班上正?经上过课,三班就像是他的驿站,班上的同学都是他的过客。
晚自习孙志东坐班,班里?没人敢造次,安安分分地坐了三节课。九点半放学铃一响,孙志东前脚才走,班上的学生?就跟刚从五指山下放出来的孙猴子一样,异常兴奋。
走读生?窸窸窣窣地收着东西,准备回家,住校生?大多还坐在?位置上,接着学习。
林粟低着头,正?一丝不苟地画着受力分析图,忽听周与森喊了声“景聿”,她手一抖,箭头的方向就歪了。
抬起头,就见?谢景聿绕过讲台,走下来。
谢景聿的座位在?第三组最后一桌,他从三四组中间?的过道往教室后走,经过林粟的座位时,目光微垂,往她桌面上轻轻一扫。
林粟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却看到了自己课间?看完放在?桌上,没有?及时收起来的杂志。
她心头一跳,莫名慌乱。
这?种?感觉很微妙,那本杂志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他发出,她接收,并?且给出了回应。
和地下党接头似的,秘而不宣。
只一眼,谢景聿就收回目光往教室后走。
“都放学了,你怎么还来班级啊?”周与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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