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过去,李铭心很瘦一只,怎么本人攻击性这么强。
她披了件全黑的中长款外套,下摆及膝,因跟腱长,小腿显得又纤细又健康。松扎的丸子垂在脑后?,毛绒绒如兔尾巴。
隔着十几米,她就警惕地拿眼扫来。尽管知道?是他,但姿态要比方才一个人踱步多了几分防备。
她看?到他走?来,便立着,没再走?动。
夜光稀薄。
透过池牧之手臂的摆动,看?得出他空套了件白?色绞花毛衣,里面没穿。
人影寥落,光晕涣散。两人越来越近,直到重影。
他直撞上来,眉目相贴,将一根烟塞入她红唇之间。
她本能吸了一口,迅速被劲凉的薄荷穿透肺脏,眼睛不由自?主睁大。
池牧之没取走?烟,那只手顺着往下检查作业去了。
春风轻声?呜咽,虫声?唧唧。
空气里第一声?愉悦的喟叹竟出自?穿戴完整的他。
他贴在耳畔,鼻尖上下磨蹭耳廓:“怎么这么乖啊。”
李铭心又吸了口烟,面无表情呼出团薄荷尾气。
这种时候,不知情者看?到她这副表情,只当是个冷美人。若能窥见管中一二?,细听靡靡之音,再看?回她这副如丝媚眼,能直接风情死人。
烟雾浮动,他双眸灌满yu望,动作却又无比冷静。
只是单纯在侵犯。
李铭心手垂在身侧,若有若无攥着衣服,因没有嘴巴说话,一丝声?线都没露出。暗哑灰白?的烟灰整截掉落,部分烫落在他前后?活动的腕部,又随动作,吹散在衣间。
她太八风不动了,他想看?她皱眉,想看?她求饶。
“烟和这个,”他增速,“哪个凉?”
李铭心吐掉燃尽的烟蒂,舌尖一顶,下一秒,薄荷被反送进他口中:“你说呢?”
红唇厚涂,稍稍一腻,嘴角漫开的猩红艳冶旖旎。
“哪来的裙子?”他从没见她穿过。
“庄小姐的。”
“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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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掩映,星光幽幽。
他们于夜色中牵手狂奔,像要私奔的恋人,十分赶时间。
但到了停车位,转了三圈,才找到卡宴。
车子停得很里面,被一排豪车横七竖八挡住了。
池牧之上车前,骂了一句这帮富二?代,出来玩还炫车。
李铭心倒身前问,“你有跑车吗?”
“三十岁开跑车?一看?就不正经上班。”他确实有点老派,没朋友那么豪放。大概父母都活得很假,导致他有钱也不会特?别肆意。始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