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心爽入无我之境,就像之前每次发生的一样,忘了名字,忘了身份证号,忘了英语单词。她达到了一种瑜伽老师说的冥想状态。
忘掉外部的一切关?系与?困境,只关?注自?己身体内部的感受。感受血流感受呼吸感受皮肤,感受自?己的动物性。
缓歇翻面的时候,她脱力的模样呈现罕见的幼态。
他为?她平气儿,试图哄她,说叫声?来听听。
呼吸此起,又彼伏。
李铭心抿唇憋笑,避开眼神,就是不说。
他们较这劲儿,笑得贴在一起,慢慢动着。
知道?一时到不了终点的慢跑,也不急着冲向那里。
这个z势间歇期有点长,她背靠车窗,垂眸是自?己的白?兔山与?青草地,抬眼是他颠沛着yu望的英俊眉眼。
画面生机勃勃,美不胜收。
见她盯着自?己,眼里仍有理智,池牧之变道?下了高速,坐直身体,想吊她。
李铭心闭上眼,忍下空虚,不求他。她知道?他这时候要说骚话了。
她装聋作哑,不满足他。
正缓神,这厮磨蹭,又旧事重提,说:“那行?,给十万,你叫吗?”
李铭心捂脸,咬唇,额头?磕上车窗。尽管知道?是假的,也不可能收,但还是觉得好笑。
“笑什么?”他逗她,摇她手臂。
李铭心闪过一丝狡黠,反身再度勾上他:“好。”
“什么?”
她职业微笑:“给我十万,我叫。”
池牧之深深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两秒后?:“好。”
李铭心膝盖一抵,让自?己再度进入饱和。
她预热了一下:“现在叫吗?”
池牧之牵唇,不语,阖目,正在等她。
夜色将他的轮廓映得很深。适应黑暗,他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意颇有股风流味道?。
李铭心舐过他的侧脸,卷过耳郭。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一圈一圈一圈一圈。
在他喉结滚动时分,她附至耳畔,掐着声?线,极尽媚态:“老公。”
车窗外,拂过一阵不小的风。
绿叶颤抖,树影横斜,但没有一丝声?音。
隔音的窗内,呼吸变调,泥沙俱下。
她感受到池牧之明显触动,失控绷紧。在他踩下油门时,李铭心再次缠绕发声?,不死不休地哼哼道?:“老公。”
下一秒,毫无预兆,车身狂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