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宴沉心修炼,不受外物干扰。身上灵气环绕,金光流转,很是不凡。小腹之处,有衣服遮掩,却仍旧有神圣光辉溢出。盘坐修炼稳固境界的宋怀宴,肌肤流光,晶莹如玉,俊美宛若神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谢珧在练习功法的时候,不由得被吸引好几次。又堪堪别过眼神,继续努力。
好看归好看,太凶了。
夜半,突然一声轰隆巨响,伴随龙吟之声,威吓四方,宋怀宴骤然收功,以为有凶恶妖异之物袭击,立时起身,秋澜剑握于手中,剑气凝霜。待踏出洞穴,却发现天空之中,一条威猛赫赫的水龙腾云驾雾,随心意变幻无穷。若闪电冲向悬崖峭壁,立时冲毁百吨巨石。正是谢珧在施法。
不过一日之功,火系单灵根之人施展水系法术,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宋怀宴眼神震颤,不敢置信。越看谢珧,越是觉得此人非凡。否则也不会有伏龙那样的法器认主。
谢珧收了法力,深深吐息,眉头依旧皱着。他觉得自己的水系法术威力太差了,不说开天辟地的威能,便是连翻江倒海都做不到。开山裂石也只能勉勉强强。看来自己还需努力,天赋太差了,只能倚靠勤来补拙。
只不过今日实在疲累,还是休息半夜,明早继续。这般想着,转身欲回洞穴。却正对上不远处宋怀宴满眼惊异。
谢珧不知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想着宋怀宴白日对他的不待见,面色淡淡的。和宋怀宴擦肩而过,也没说句话。宋怀宴原本惊异的神色此刻变得难堪,他抿紧嘴唇,缓上几个呼吸,方才转身进洞。如此也罢,本就相见两生厌。不说话就不说话,以为他稀罕!
谢珧燃起篝火,盘腿坐下,剥一包开心果,就着雪碧喝了半罐,至于水,他练功之时喝了个饱。洞穴里火光映照出两人的身影,风一吹,火苗晃动,就连影子也晃了起来,无声安谧。只不过烤着烤着,谢珧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宋怀宴侧目,随即收回目光,懒得搭理。
谢珧没有衣服换洗,感觉这几日下来,身上都馊了。加上今日练功,衣服一直湿漉漉的,还一直穿在身上,怕不是都捂臭了。谢珧把开心果壳丢进火堆里,又把半罐雪碧一口气喝完。找来几根木棍,用藤条扎两个三脚架,支一根长棍在上面。
空中一股一股的水球凝聚成一个硕大的水球,谢珧看向宋怀宴,犹豫片刻,将衣服脱个精光。反正那种事情都已经做过了,现在也没必要讲究。衣服卷进水球之中,随心意而动,飞速旋转。仿照洗衣机的功能,将衣服洗过两遍之后,晾在长棍上。底下有火炭蒸腾水汽,隔绝了彼此视线。
宋怀宴方才看谢珧甩动着巨大蘑菇忙活来忙活去,心口一窒。忙别开眼神,低头看火堆。可谢珧动来动去,他又止不住被吸引心神,只得闭上眼睛暗恨:谢珧这厮,果真是不知羞耻!
谢珧晒好衣服之后,疲惫不堪,随手掘了些枯草,就侧身躺地睡了过去。洞穴里一时之间只剩下篝火燃烧时候柴木爆裂的清脆噼啪声。宋怀宴缓缓睁开眼眸,看向篝火对面的谢珧,心绪不宁。正看着,谢珧睡梦之中翻了个身,宋怀宴眼睛再次被辣的一跳!只觉得小腹应激,身体自动回忆起那孽龙搅弄。一时之间咬牙切齿,既觉得谢珧可恶,又觉得谢珧可恨,最后袖手一挥,一件火虎兽雪白大袄轻飘飘落在谢珧身上。
“才不是关心他着凉不着凉,就是觉得辣眼睛,对,就是辣眼睛……”宋怀宴深深呼气吸气,来平复自己焦躁的内心。
谢珧醒过来的时候,篝火已经熄灭了,外面晨雾朦胧,草叶上凝霜结冻。不知为何,谢珧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冷。晚上睡得也很温暖。思来想去只能归咎到自己已经踏入修行,不畏寒暑。看宋怀宴坐靠在石壁边,头颅微微歪着,闭眸睡觉,他放轻手脚将衣服裤子利落穿上。宋怀宴听到皮带咔哒一声扣上的声音,眼皮不由跳了跳。心脏都不由自主的坠了坠:寻常男人怎么会长的那般粗壮?
念头一闪而过,宋怀宴只觉万分难堪,脸颊火烫:宋怀宴啊宋怀宴,你当真是不知羞耻。无端端好几次想起谢珧那无耻之徒的孽物!不、不!都怪谢珧那王八蛋太过天赋异禀,让他金丹之躯到如今仍不好受。这和人在生病之时总聚神于病痛之灶没什么两样。那儿不适,老想起那孽物实属正常。要怪就怪谢珧那王八蛋……不经他同意要救他?
宋怀宴意识到确确实实是因为谢珧,他才得以活命的事实。然而连日连夜吃足了谢珧的苦头,委实无法宽宏大量。顿时一股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好生难受。
谢珧吃了一个小蛋糕之后,宋怀宴才睁开眼眸,视线相对。谢珧被那锐利眼神一刺,差点噎死自己,咳咳好几声,直噎得面红耳赤,顿时心中瑟瑟:干、干嘛一睁眼就用这吃人的目光剜自己?难、难不成他真要自己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可是两天两夜呢,犯不着吃人吧?
宋怀宴见状,冷哼一声,径直掉过头去,不稀得看他。
谢珧心叹:宋怀宴脾气太凶,我不和他计较是我大度。过了一会儿,喝点可乐补充一下糖,便主动开口问道:“今日还修习水系法术吗?我昨日修炼已经-->>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