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仰头看看师尊。
一只手抬起来,直接指着我——真没礼貌,但是更没有礼貌的是,她像个三岁孩童那样赌气道:“我还是想去她那边,可以吗?”
“不可以。”还没待师尊回答,我将语气放冷,表明了态度。
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下。
师尊果然惯着小的:“小长歌说的是。柳寻芹,你云师妹那是情况特殊,再说了你……哪有好端端的师姐妹不相见的道理。你们二人以后同住,此事不得再议。”
这话拍板下来,我瞧见她绷着的小脸终于松和了一下,眉梢带笑的冲我轻扬下巴,明媚生辉,很得意的模样。竟显得那点儿l生来的漂亮都锋锐了许多。
见着让人不喜。
我没再说什么,这太初境到底也不算我的,住所如何安排向来是长辈说了算。这个结果在还未议时就料到了八成,剩下二分是我在试图争取。
我转身要走。结果师尊又道:“把你师妹一路带回去,熟悉下环境。”
“……”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身后一串儿l窸窸窣窣的欢快步子踏过来,她跟在我身后,打量我的脸色,又害怕地往后小退了一步。最后像是蝴蝶飞远又绕了另一边凑过来,挽起我的衣袖,这时才心虚地说:
“你的名字是我找师尊问的。”
我没有理她,自顾自地向居处走去。
“唉??你!”
衣袖被拽得很紧,走得异常不松快,但没有回头去管,权当拴了只叫唤个不停的百灵鸟。
将她拖到门前,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她甩开:“过去。”
她踉跄几步,在被我瞪过一眼以后终于倏地站直,往后一靠——后脑勺磕在了门板上。
“隔壁那间是你的。”我拿着脚尖抵了抵摆在两扇门前的一盆药草,“以此为界。左边是我的右边是你的,一般情况不要跨过它。”
“那这盆草是谁的?”
我觉察到她的目光很疑惑地落在了那盆无辜的药草上:“显而易见。我的。”
她不乐意了:“可是它摆在中间!”
我用脚尖将它扒过来,“好了。”
她更不乐意了,学着我用脚尖将其扒回原位,“可是它刚才摆在中间,这个盆至少是我的。草归你。”
我瞥了一眼屋内的丹炉,细细看向火色,感觉还不错。
耳旁她的计较声响起来,我顿时感觉一阵恍惚,仿佛三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同我争辩过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了。
要这个盆有什么用?!
食鹿客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