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我生性不渴望与活物交流。
“那你会觉得我很吵吗。”她牵了牵我的衣袖。
“你才意识到么。”我在心底里轻啧一声,好像口头上说过也不止一遍了。敢情这个家伙是一次也没有记住。难怪平日背经文转头就忘。
“……”
师妹又拧了我一把,莫名来气道:“我还想说……我……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你的。既然这样,从今日开始,你不要见到我,我也不要见到你好了!我走了,你自个儿l一个人走到头去。”
她秀丽的背影闪了一闪,掀着艳色的裙摆,就此消失在我身旁。不知为何,也许是夕阳西下的缘故,瞧起来竟有些许的落寞。
落寞?
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越长歌这一场气来得莫名其妙。自那几日开始,她瞧着我时总是兴致缺缺,连平时撒娇的话也再不讲了。
可惜我那时候还不大敏锐,只是以为她在与我莫名其妙地闹脾气。
这样的大小脾气我受了她很多年。
当年自己气性较高,只要挑不出错处时绝对不会低头,因而惹得她频频伤心。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她并没有在无理取闹,而是背后许多深层次的情绪作祟。
所以这一次也如往常一般,我未曾理睬。
由着她去。
此后越长歌似乎变本加厉,白日不着峰,晚上也不着峰。每每师尊遇到要紧事,还得先派个人把她从外面揪回来。她与九州各道的朋友混迹于天下各处,听大师兄说偶尔在江边逮到她,偶尔从酒楼逮到她,总是从美人堆里捞起她,那些日子听起来很潇洒,她的同伙三三两两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不知她是否真的如意。
我日复一日做着自己的事,恍然不觉时光在指缝流逝。炼丹时有专心,少许时候也有走神。也许是习惯了一些喧闹的东西在,如今她跑去闹别人了,略有些不适应。
再往前一瞥,书桌上还压着她乱描的画,新买的纳戒丢在我这边又忘了拿。
很让人头疼。
虽说与她正常共处的最后一年略微有些冷淡,但是总体上是和平的。
新一年,又到了秘境考核的时候。
越长歌瞥了我一眼,随后站在了我的身边。时隔几个月以后,我的衣袖再此以熟悉的力道被拽了拽,侧过头,对上一双顾盼神飞的眼睛。
她挑起眉梢:“走吧,柳寻芹。”
我挪过眸子,“知道了。但愿你这此别如以往那般。”
“怎么会?这一年我修行有很努力的。哪怕在外面玩也未曾落下。”她道:“总之不可能落后你太远,别成天摆出一副瞧不起我的模样。”
我在扭头走过
她时,在心底轻微地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何,觉得她这种莫名的攀比心理挺有趣的。
“师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