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当事人好手段,上大学一个月就精通下水军了,咱们学校不教这个吧。]
[月亮?以前有这个管理员吗?]
白非理想中的美好大学生活算是毁的一干二净了。
虞倦在舞台剧的剧组群里说了句谢了,解释说睡过头,现在才看到。
他一出现,群里像炸开的油锅。
[怪不得,幸好你睡过头,早上我们都气死了!!!]
[贺导气的要找律师,说法律会还我们一个清白,好说歹说才拦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人完蛋啦!]
虞倦笑了下,按灭了手机。
他转过身,看着谎话被戳穿后仍镇定自若的周辉月,“哼”了一声。
“膝盖疼,所以要转移注意力去看电影?”
“工作很忙,必须要出去好几次处理?”
“绝世烂片《最后一吻》很有意思?”
周辉月抬起头,拽住虞倦的手腕:“膝盖疼是真的。工作没那么忙,但想要你给的双倍工资。电影没意思,你给我讲的有意思。”
虞倦呆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周辉月会这么……坦白。
“骗你不对,”周辉月说,“但不想你为这点小事不高兴。”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本来会睡的更久,她昨天通宵了一夜,是舍友收到了邮件,才叫醒了她。
周辉月调了当日的摄像头录像,那是没有声音的,但从中找到了举着手机拍视频的那位学生,再对比舞台剧的成员名单,找到了和她关系亲密,负责化妆的朋友。
一切都结束在虞倦发现前。
虞倦低下头,和周辉月对视着,好一会儿,很慢地眨了下眼,眼眸中流淌着天真的绿意,他笃定地说:“我不会为了这些人、这些事不高兴。”
周辉月抬起手,碰了一下虞倦的脸,似乎是帮他擦去爆米花的碎屑:“嗯。是我不高兴。”
一个连自己的车祸和双腿都未表露什么感情的人,好像也会为了这点小事而产生过多的情绪起伏。
明明碰的是脸,虞倦却产生一种心脏忽的被攥紧的错觉。
就像年幼时看到蝴蝶停留在自己的指尖,他的确不讨厌,但也没想过接近,他屏住呼吸,心口震颤,想要抚摸这蝴蝶的翅膀,却必须克服对昆虫的害怕。
希望它远飞,又不那么希望。
和现在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个人的存在,有什么改变了他的生活,令他的人生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好坏与否,希望与期盼,似乎很难形容这种复杂的改变。
他最终还是没碰蝴蝶的翅膀,但会握住周辉月的手。
虞倦想到一件很久之前就做出决定,但没有机会说出口的事。
于是冲动地说:“我不想再待在虞家,出去租了房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