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起来没把那位前未婚夫放在心上。听说后来白家吃了个大亏,虞家更是吓得噤若寒蝉,而那位想当间谍却栽在周辉月手中的虞家二少被囚禁了起来,无人问津了。
而现在一切结束,虞倦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周辉月却忽然变得这么在意。
周辉月做的所有不同寻常的一切好像都环绕着虞倦这个人。
前几天,周辉月又解决了虞家,倒不是花费有多大,就是这件事做的太过简单粗暴,根本不是周辉月的风格。
杭景山咳了咳,组织了一下语言,终于要询问这个问题的实质:“你怎么忽然对那个未婚夫上心起来了?是有什么用处吗?可是周家和白家已经完了,虞家那么点东西,也不至于要费这个心思吧?”
周辉月说:“不是为了那些。”
杭景山猜测的也是,在他看来,根本没哪件事能让周辉月这么做的,他从不会出卖自己的情感,好像也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用来给予别人。
所以又问:“那为什么?我记得之前,他做的那些事吧,挺让人看不上的……”
周辉月打断他的话,他对和虞倦有关的事向来耐心不足:“那些事不是虞倦做的,你不用发表对他的看法。”
杭景山察觉出来周辉月已经不止是不高兴了。
他想了想:“可是……算了,听说他病了,你最近都在陪着他吗?”
“嗯。”
得到这个答案,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杭景山觉得周辉月像是迷了心智,忽然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失去了自制力,而他肯定是希望周辉月能迷途知返。
杭景山哑然:“你就有那么喜欢那个人吗?”
说实话,共事的这么多年里,杭景山没看过周辉月对谁表露超过尺度的感情,所以也很难想象。
周辉月沉默了片刻,随意地说:“嗯。如果你没办法理解,就当我疯了吧。”
打完电话,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周辉月在阳台上坐了会儿,吹了会风,看着杭景山发来的消息,和公司的事无关,全都是医院方面的事。杭景山家里是做医疗方面生意的,周辉月找过很多人,力所能及,能找的都找了,杭景山之前也帮了忙。现在肯定是要更出力就是了。
周辉月回了消息,推开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虞倦。
虞倦的身形很瘦,趴在床上玩游戏,薄被搭在腰腹,小腿露在外面,脚踝很纤细,沾着点淡粉。
可能是太过专注,又或者是习惯了房间里的另一人存在,虞倦只在周辉月进来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投入到游戏中。
()周辉月走到床边,看到一局结束,没等虞倦点开下一局,拦腰将他抱起,揽入怀中。
虞倦很熟悉周辉月的气息,没有吓一跳,很自然地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他太瘦了,肋骨硌着周辉月的手臂,不会疼,但就那么存在着。
周辉月看了虞倦好一会儿,没说话,虞倦任由他看着,抿了抿唇,想要转移注意力,准备打开一局新游戏,忽然天翻地覆起来。周辉月换了个姿势,托着虞倦的屁股,像是抱小孩似的搂着虞倦,手机没拿稳,跌落在了身侧。
虞倦不怎么高兴地说:“你故意的吗?”
周辉月问:“怎么了?”
虞倦被人抱着,也不好发脾气,用鼻音很轻地“哼”了一声,不是很信。
周辉月的另一只手按在虞倦的后颈,低下头:“我只是想吻你。”
虞倦还想说什么,含混地吞了回去,知道不会摔,但小朋友的姿势还是让他本能地有点不放心,搂住了周辉月的肩膀,微微张开的唇被吻得很湿。
过了一会儿,周辉月抬起头,两人对视着,他不是指责的意思,而是陈述事实:“虞倦,你又把我的嘴唇磕破了。”
虞倦还沉浸其中,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好像隐约是尝到了点血腥味。
虞倦:“……”
道歉好像会显得自己很菜,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接过吻,不熟练怎么了?
周辉月的嘴唇很薄,看不出什么伤痕,应该是里面破了。
虞倦偏过脸:“那是我太紧张……之前的次数太少了。”
他像是在指责两人之间的接吻太少,完全忘掉每一次接吻,从浑身僵住到现在勉强回应,还是会时不时磕到嘴唇,每次都脸红到爆炸。
周辉月的眼里浮现出很明显的笑意,他顺着虞倦的话往下说:“对不起,要练习吗?”
虞倦瞪圆了眼,骑虎难下:“好……好吧。”
周辉月一点一点地吻虞倦的脸和唇,他耳侧后的皮肤,虞倦面红耳赤,他觉得周辉月的练习方向根本不对,那些地方又不会磕到周辉月的嘴。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纵容了这种无效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