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坐在床边,轻轻拉过虞澜的手:“真的不起来吗?不是说要去荡秋千,现在已经中午了,马上就会到一天紫外线最强的时候……”
虞澜还是不肯睁眼,他浑身酸痛,像是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他一动弹,就酸疼得小脸皱起。
“那……那就不去了!”虞澜说得十分爽快。
反正他们要在这里待一周,今天不荡秋千,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他们有的是时间。
薄静时倒也没催着虞澜出去玩的打算,他本来就希望虞澜能多休息一会儿,顺便让他观察一下。
趁虞澜还睡意朦胧地趴在床上,薄静时悄悄钻进被窝里,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清黑暗的被窝内。
手指按在圆润饱满的肌肤上,轻轻往一侧掰,虞澜就跟被褪去表皮的石榴似的,露出熟红嫩肿的果实。
还有点肿。
幸好药膏擦得及时,实际情况比薄静时想得要好上许多。
薄静时挤出一点药膏,慢慢往伤口里推,绕动指尖,确保药膏能涂抹到每一处,每一处角落都没有放过。
乳白色的药膏质地顺滑,在体温的作用下很快就化成一滩水,故而薄静时将上药的手指拿开时,指尖与肌肤还会拉开一条牵扯不清的银色细线,在被窝内的手电筒照耀下闪烁微光。
薄静时凝视片刻,神情变得无比严肃,他陷入沉思与挣扎,不知道是否要自己解决。一方面觉得这样太变态了,一方面他又忍不住说服自己,这算什么?不能浪费才是对的。
薄静时准备低头时,正在熟睡的虞澜忽然哼叫起来。
“呜……”
薄静时马上关掉手电筒,钻出被窝,把刚睡醒的虞澜紧紧抱在怀里。
怀中的身躯在瑟瑟发抖,虞澜的面庞都是惊慌失措的,薄静时轻轻拍着虞澜的后背,低声哄着:“怎么了宝宝?做噩梦了吗?”
“那只是梦,别怕,别怕。”
在薄静时的不断安抚下,虞澜总算缓过神来。
虞澜感觉浑身上下还是酸酸的,被这样侧抱在怀里不舒服,他慢吞吞地爬到薄静时的胸口,趴在薄静时身上,委屈巴巴抬起小脸:“哥哥,我,我做了噩梦。”
“好可怕……”
按理来说,熬夜的人起床后脸上多少有些暗沉与浮肿,虞澜却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细腻透亮,毛茸茸的发丝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鼻尖与双颊都挂着熟睡后才有的粉意,眼眶湿润楚楚,像被欺负了似的看向薄静时。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在虞澜脸上,薄静时心头猛地一跳,仿佛在这个不知名的清晨内,又心动了一次。
薄静时:“什么噩梦,怎么把我们小宝贝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