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好几下,乔望忽然回握住他的手,然后对他的父亲说:“对不起,无可奉告。妈妈现在在国外过得很好,我不会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你,让你去打搅她的生活的。”
男人说:“你别听你妈的一面之词,当初是她非要抢你的抚养权,还愣是把你的姓氏也改成了她的,哪有跟妈姓的,一定害你从小被不少人笑话吧……要不是因为她认识的人厉害,你应当归我抚养才是。”
楚云攸有时候真有点服气乔望的,乔望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那不是的,是我主动要改跟妈妈姓。你说你要抚养我,你是指在我发烧的时候自己戴着耳机躲在书房里看电影,任由我烧到昏迷这样子抚养吗?还是算了吧。”
男人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是个误会,你听爸爸解释。”
乔望打断他的话:“抱歉,没什么好解释的,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男人被他说得答不上来。
顿了顿,慢吞吞地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本诗集,递到他面前,说:“这是我写的书,你看一看吧,有几首诗是写给你的,很受好评。”
乔望连手都没伸,还退后半步,嫌恶地说:“没必要,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也对诗集不感兴趣。请回吧。”
结果,等他们回到教室以后。
乔望的爸爸鸡贼地托他们的同班同学代为转交了这本诗集,放在乔望的桌子上。
乔望看这本书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本书,倒像是在看一团病原体,连碰都不想碰。
楚云攸便把书拿了起来,他好奇啊,哪首诗是写给乔望的?这么厚一本书,一首诗、一首诗地看过去的话,得看好久吧,还得分辨。
不过,他刚一翻就翻到了,因为对方把十张百元纸钞夹在某一首诗的那一页。
楚云攸乐了:“你爸给了你一千块钱欸,怎么办?”
乔望快烦死了:“捐了吧。”
乔望把那本诗集从楚云攸的手里抽过来,走到垃圾桶前丢了进去,然后去厕所洗手了。
同学们纷纷围上来,向最了解情况的楚云攸八卦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来找乔望的那个人是乔望的爸爸吧,那是他爸送他的书,为什么要扔掉?”
楚云攸摊手:“太阳底下无新事。还能是为什么呢,不就是父慈子孝喽。他爸不是个好东西,突然来找他要他妈妈的联系方式。”
同学问:“怎么样?乔望给了吗?”
楚云攸说:“没给啊。怎么可能给?乔望多固执的一个人你们也不是没见过是吧?”
同学们深以为然地点头:“他爸看上去文质彬彬,是个有名的诗人吧,还是个教授,居然背地里是个坏人吗?乔望也够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