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找个借口,让女孩主动走进家门……
桂欢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密闭的房间里,一个花季少女,又如何能逃得出一个中年男人的魔爪?
后果就是,有去无回。
眼看着居民楼越来越近,桂欢也打算收网了。
男人的房间她是肯定不会进的,就算布袋子里面装着菜刀,她也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他家里藏着什么,万一让她吸点乙醚,她就得上新闻了。
她的目的是解决了他,而不是充当受害人。
到了居民楼门口,桂欢停下了脚步,笑着道:“我就送您到这了。”
男人热情地道:“都到门口了,我给你介绍介绍我姑娘,她也想上二中。”
桂欢:“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过来吧。”
男人没说话,他亲切的眼神在寒冷的夜风中逐渐降温,僵硬的笑脸靠近桂欢,被烟熏黄的牙齿反射着冷光。
“不晚,还没到十点,你跟我姑娘说会话,我让她送你回家。”
桂欢神色微变,松开了搀扶着男人的手,后退了两步。男人向左移,拦住了她的去路,不忙不慌地将手伸进了大衣里侧,掏出来了一把小刀。
男人右手转动刀把,方才还拖着的右腿收了回来,彻底撕下了伪装的假面,沉着嗓子道:“不想挨刀子的话,就自己进去。”说完,男人静静地等着眼前的小姑娘哭泣求饶,他好再进一步威胁。
桂欢:比刀子的话,她真的没在怕。
桂欢从小刀工就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不怕利器。
刀枪棍棒,大到菜刀,小到削铅笔用的刀片,她用起来都得心应手,似乎根本不怕这些利器会伤到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冥冥之中,她天生就应该擅长这些。
当初诓骗吴天顺,她还得让杨红自备管|制|刀|具,这男人倒好,自己先亮出来了,也省了她的功夫。
桂欢慢条斯理地解开外套拉锁,在男人诧异的眼神下,双手扯着脖领,“咔”的一声,把里面的衣领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男人:……她这是在做什么?
桂欢:作案工具,受害人已经到位,万事俱备,就差临门一脚了。
她右手也学着男人的模样伸进大衣里侧,淡淡地说道:“幸亏你没有女儿,有你这样的爹,她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说完,桂欢按响了腰间的大喇叭。
喇叭是从赵大娘那儿借的,她提前录好了音。
可桂欢不知道,这喇叭可以储存两个语条,所以她按响的时候,放出来的是赵大娘平时用的那一句。
下一秒,寂静的街道上就响起了一声嘹亮地叫喊:“收破烂嘞~纸壳、报纸、家用电器、废皮铁罐~收破烂嘞~”
桂欢:“……”
赵大娘别具特色的北方口音从喇叭中扩散而出,震得两人同时都是一愣。
桂欢咳了咳,赶紧伸手去按下一条:“跳台了,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