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温夏只是瞧了一眼,很是自然:“不?碍事,来巡城是常有的事,回去换了便好。”
她从前是害怕裙子?弄脏,可如今忧于百姓,拖着染黑的裙摆行走在市井民生间是常有的事。
回到府衙,温夏安顿好众人便回了书房去看政务。
她如今同从前还是一样,又像是变了许多。
时光飞逝,两?个月的时日在这春日好景间流逝。
前线战况一切顺利,在这两?个月里又占领乌卢一座部落。
城中百业复兴,也恢复不?少生机,虞遥她们也该要回京了。
能得她们每日相伴起居与政务中,温夏已经很开心了。
夜间惜别的晚宴上,悦耳丝竹声?绕梁不?绝,是虞遥在弹奏,李娇月在伴舞。那舞姿豪迈,跳舞之人依旧力大无穷,单手便能将?温夏拦腰横抱起来。
温夏扑哧笑开,任从前那力大无穷的李淑妃唱起将?军迎娶娇妻的曲儿。
众人都很是高兴,也有些不?舍,那兑了花露的桂花米酿跟茶水似的饮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终于醉了。
温夏也有些醺醉,头脑还清醒,只是脚步很虚乏。
虞遥与李淑妃赖在她床上不?想走了,温夏浑身懒懒的,倒是乐得听她们二人嘀咕她。
虞遥:“今日怎么未见你写?信给皇上?”
“我?也不?是每日都给他写?信啊。”
李娇月:“你上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
“前几日吧?应该是流民的屋舍建成时,不?对?,应该是我?把赈银看得死死的,一分也未流入贪官的腰包时。”
温夏有些迷惘地眨眼,又摇了摇头,她双颊酡红,眼底有些醺态:“是我?们去看杏花的时候。”她又摇了摇头,她好像在这些时刻都给戚延写?过信。
那日去看城中的杏花,她回信给戚延边关的杏花比京都要晚一些,但满目旖旎的淡粉色,放眼望去很是惬意优美?。
替流民筑舍竣工时,她高兴地去信给了戚延,他也很快给她回信。
这两?个月里,好像他们的信变得厚厚的,那匣子?里都已快装不?下。
李淑妃说:“夏夏,你完蛋了。”
温夏侧过身,卷翘的长睫无辜眨着,桃腮陷进枕畔,红唇微微嘟起,醉态之态可爱娇俏。
李淑妃戳了戳她脸颊,看那软糯白皙的酒窝陷进去又冒出来,啵唧一口亲在她脸颊,也带着醉态:“我?亲到你了,那离亲到你大哥就?不?远了吧?”
“你还没说我?怎么完蛋了?”
“你什么时候都想给皇上写?信,这就?是喜欢上他了。”
温夏摇摇头,侧过身转到虞遥这头:“虞姐姐,你快否认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