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女儿说过,新江中学有个年轻的郝校长,还是教育局局长,他可厉害了。”
“只短短几年,就把新建的新江中学搞得红红火火。”
郝枫笑了:
“那是师生一起努力的结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王雪玲没有笑,脸色一沉,有些悲哀道:
“你走后,换了一个女人当局长,新江中学也换了一个校长,教育质量就直线下跌。”
“去年高考,本来都说我女儿能考取重点大学,可竟然连普通大学也没有考取。”
“我们家穷,我女儿没有考取大学,我们就让她去寻找工作。”
“她只是高中学历,找工作很难,就通过一个熟人的关系,到一个建筑公司去当文秘。”
“开始她还说,这个老板对她很好,工资出到六千八,工作又轻松。”
郝枫眼睛锐亮起来:
“这个老板叫什么名字?”
“他叫郭武斌,是私人老板,今年四十五六岁年纪。说他有好几家公司,很有钱,也很有势力。”
说到这里,王雪玲的神色更加不安,甚至还有些恐惧,她压低声音道:
“都说他有后台,叫什么来着,哦,他有保护伞。所以非常嚣张,有恃无恐,欺行霸市,随便打人骂人,甚至还杀过人。”
郝枫脸色也有些不安,却感觉这是一个意外收获。
这个保护伞,说不定就是施连新。
他不出声,期待王雪玲说下去。
“都说郭老板对公司里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都要下手,甚至强暴。”
“我女儿只去上班了三个多月,就被他强暴了好几次。郭老板得手后,还让我女儿当公关小姐,就是要她陪更有权力的男人,可能就是他的保护伞。”
吉峰既震惊,又悲哀,但他不动声色,听她说下去。
“我女儿想不开,上个星期爬到公司楼顶上,要跳楼自杀。被公司里一个偷偷关心她的男同事,扑上去救下来。”
说到这里,她伤心得眼睛一红,就哧哧地哭起来。
郝枫惊问:
“你女儿现在人在哪里?”
“在家里,睡在床上成天哭泣,不想活了。我劝了她几天,一直看住她。”
细看王雪玲,她眼睛红红的,真的有哭过的痕迹。
但她打开了话匣子,抹着眼泪诉说下去:
“昨天晚上,我听一个亲戚说,今天下午,新来的郝县长要亲自接待访民,我让我妹妹来看住我女儿,我乘农村公交车赶过来。”
“我们家在农村,家里比较穷,我靠种田糊口,她父亲在外地做小工,常年不在家。”
“我根本说不听女儿,怕她还要寻短见,真的好害怕,好伤心。”
王雪玲气得脸色煞白,嘴唇发紫,都快说不出话了。
郝枫也紧张得不敢出声,还有些不安。
江滨县竟然还有如此放肆的流氓老板,他这个当副县长的,也感到很内疚,觉得有责任。
“这个郭老板,也太不像话了,怎么会这样?”
王雪玲愣愣地看着郝枫,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郝枫想了想,有三个问题迫切想知道,委婉问:
“郭老板是怎么强迫你女儿的?现在她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