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员们通宵达旦的努力下,辛德瑞拉异常发热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罪魁祸首是老白干酒。
03药剂的效果是降低细胞活性,而老白干酒却有加强细胞活性的效果,两者一冲突,相当于在七月体内疯狂打起架来,从而触发了人体应有的保护机制。
七月懂了,她得出结论。
“所以药我还可以继续用,只要别再喝那个酒?”
“是这样的。”中村昌浩点头,又委婉地补充,“您如果不放心,可以适当延长使用周期,比如48小时用一次……”
“按照原来的就行。”七月摆摆手。
做实验不可能舒适度百分百,这点她非常清楚。
但自杀≠自虐。
七月已经想好了,以后扛得住就扛,扛不住就重置,尝试的机会有很多,没必要太折磨自己。
于是03方案重启。
保险起见,七月这回安安分分地留在研究所连续用了一个星期的药,后遗症依然有,比如小范围皮下出血,偶尔头晕,还有点失眠——最后这个没什么影响,睡不着就不睡,七月直接熬夜熬到失眠消失!
除此外,住研究所的日子其实还挺舒服,七月后来还在隔壁整了个单独的游戏室,身体不自在的时候就去里面转移注意力,相对还算好用。
而在这期间琴酒又找了她好几次,这人坚持不懈的毅力着实感动(?)到了七月,她总算不再用“要实验、要睡觉”的借口应付对方,并且答应了琴酒的碰面要求。
“礼物?”
穿着一身“病号服”的七月晃腿坐在旋转椅上,她拿起被琴酒摆在台面的小盒子。
黑色的,正方形,用红色丝带绑了漂亮的结。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精美又昂贵的红宝石胸针,宝石被嵌在彼岸花造型的底座上,两者结构恰到好处地互相交融,那鲜红的色泽仿佛被血浸染过一般。
别误会,这可不是琴酒送的礼物。
“死亡之花啊……”
七月欣赏了一会儿就将胸针放回盒子,她抬头去看琴酒,笑眯眯道,“我很喜欢,稍后我会打电话向乌鸦先生表示感谢的——对了,也要谢谢你辛苦送来。”
琴酒冷漠着脸。
呵,确实辛苦,让这家伙接一个电话真是要她命了……不,要她一次命都要比让她接个电话更加容易。
琴酒没有说话,七月却仍接着说,她动作随意地把礼盒盖子合上。
“不过下次你可以找人代送,或者直接放我办公室也行,不然一来一去的多麻烦啊。”
琴酒冷嘲∶“你以为这个东西的价值是多少?”
七月一脸“那又怎么样”的表情∶“可我死了也带不走呀。”
琴酒∶“………”
竟该死的有道理。
双方见面仅五分钟,七月又把琴酒气跑了。
某人嘴上说着“喜欢”,实际一回屋就一点不犹豫地将珍贵的宝石胸针丢进抽屉底层。
说到底,乌鸦先生不过是听说了实验后遗症让她最近情绪不佳,所以才“费尽心思”想多哄着点人。
礼物不要白不要,但其他七月并不care。
她若真不乐意,乌鸦先生就算把整个组织打包送来也毫无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