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书淮担心她不适,来得很快,浩瀚的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帘洒下薄薄银辉,他一眼看到一片诱人的雪白,喉咙滚了一下,他将视线侧开。
谢云初连忙系了纽扣,转身过来,瞥见丈夫拧着茶壶站在高几旁,谢云初二话不说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茶壶,自顾自倒茶喝,甚至还没忘干巴巴给他一句,“谢了。”
王书淮闻言唇角嵌着一抹苦涩,往床沿上坐着,谢云初灌了几口茶,人舒服了些,立即绕过他上了床,躺去里侧。
依旧是背对着他的姿势。
只是躺着躺着,男人清冽的气息无处不在,身体里那股慵懒四处游走,她有些睡不着。
她毕竟是过来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会吧,她这么多年对那种事都做得到心如止水,今夜是怎么了。
她谢云初是这么没定力的人嘛。
别看她白日赞成王怡宁的话,这事换做是她,她压根就不需要男人。
比起男人给的那丁点快乐,她不想弄个养男宠的名声。
谢云初洁身自好,这一处她跟王书淮倒是合拍。
深呼吸,继续阖眼睡。
王书淮习武之人,感觉到妻子气息紊乱,明显不如往日那般平和,他探身过去,几乎是悬在她身上,问道,“你怎么了?”
这下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松香气息彻底灌入她鼻尖,将她身体里那股邪火给挑了出来,谢云初唇角绷得紧紧的,皱着眉扭身过来,没好气道,“我没怎么。”
王书淮好脾气地问,“你置气归置气,若是不舒服却得告诉我。”>>
谢云初自觉方才语气太冲,尽量平复下来,“我没有,就是喝多了酒身子有些燥热,要不,你去外间睡吧。”
王书淮抿着唇没说话。
沉默一会儿,瞥见她额尖覆着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他转身去高几上拿来帕子,亲自替她擦拭,手掌探过去,谢云初下意识转眸,湿漉漉的唇瓣滑过他掌心。
两个人都颤了下。
王书淮语气依旧沉静,“你出汗了”他轻轻给她擦拭额尖,随后收回手。
谢云初也被他的动作弄得神情一晃,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跟他做了两辈子的夫妻,最爱他的时候对着他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现在看着他就如同久旱逢甘霖,有种想扑去他怀里的冲动。
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
她该不会喝错了酒吧。
回想丫鬟奉酒时,她被呛了一口,谢云初猛然醒悟,酒有问
()题。
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却是为眼前的窘迫局面而犯难。
王书淮看着她,那张红艳艳的唇覆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在来回颌动,
看样子很口渴。
方才才喝过茶,怎么可能渴得这样快?
“你到底怎么了?”这回语气加重了。
谢云初撑起半个身子,面无表情道,“我可能喝错酒了。”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
联系她方才种种迹象,再到这一句话,王书淮立即猜到了端倪,随后眉头皱得死死的,
“混账东西!”
一定是有人将那种酒捎来家宴,那个人是谁,王书淮也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