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位妯娌,着实头疼。”众
()人叹道。
王怡宁问,“你那大嫂是什么来头?”
“杨惜燕的嫡亲姐姐,杨侯府的嫡长女。”
杨家早年出过一位首辅,杨家女才貌双全,曾一度在京城十分招眼,媒人踏破门槛。
沈颐的长嫂便是在那时被求娶进门的。
“当年我嫂嫂放着王孙不嫁,嫁来了李家,我公婆和长兄便拿她当祖宗供着,一路来养成了她娇惯的脾性。”
王怡宁一听说是杨惜燕的姐姐,眉头皱得老深,“不愧是姐妹,性子一模一样。”
萧幼然性子又急又泼辣,闻言立即怒火冲冲,“人善被人欺,换做我,绝不忍她,她敢欺负我,我便怼的她说不出话。”
王怡宁打趣她道,“你跟你婆婆吵了这么多年,她得了贤名,你吃了暗亏,有的事不是吵能解决得了的。”
沈颐也跟萧幼然一般爽快,却比她多了几分城府,
“我跟她吵又如何,她是长嫂,身后有杨侯府撑腰,我娘家没个能说的上话的兄弟,即便吵最后也不过是我吃亏。”
江梵道,“言之有理,你过好自己的日子,那些没公婆的还不是要靠自个儿,你也就别指望公婆帮衬便行了,至于长房,你家夫君又不靠人家提携,不必与之来往。”
谢云初又沉吟道,“平日不与她相争,倘若哪日她做得过分了,你便不动声色抓住人家尾巴,给她来一次狠的,她晓得你不好欺负,也就不敢造次了。”
沈颐想了想,笑道,“我记住了。”
“不说她们了,咱们行酒令吧。”沈颐着人取来酒盏,唤个丫鬟当行令人,从王怡宁开始起句,行的是雅令,需引经据典,分韵联吟,从巳时玩到午时,除了才女出身的谢云初,其他人均被罚了两三杯。
沈颐被罚的最多,撂下色子道,“姑奶奶们接着玩,我去看看酒席,很快要摆宴了。”
王怡宁看着她起身,忽然问道,“咱们今日占着你,你夫君怎么办?他不来给你贺寿?”
沈颐脸一红,“他有什么打紧的,我着人给他送些酒食去衙门便可。”
萧幼然在一旁促狭道,“哎呀,郡主多虑了,人家李将军自然是回来吃晚宴的。”
王怡宁了然。
沈颐一走,大家也丢开手不玩了,王怡宁和萧幼然在炕床上坐久了,便起身活动筋骨,后来一前一后去了恭房,席间留下江梵与谢云初。
谢云初问江梵道,“你今日怎么有些闷闷不乐?”
江梵叹了一声,使了个眼色,示意丫鬟们去外头候着,拉着谢云初苦笑道,
“我有个事一直想问你,今日好歹忍不了了,你跟我说句实诚话,自你生了珝哥儿后,你们夫妻那事勤勉不?”
谢云初先是面上慢慢升腾一抹躁色,旋即疑惑,江梵平日最是腼腆,怎么会问出这等话,转念一想,连平日最内敛的江梵都忍不住问出来,怕是出了大事,
谢云初不敢隐瞒,“倒是挺勤勉的。”
自王书淮受伤而归,
那厮堂而皇之搬入后院,
在那事上可以说是毫无节制。
大有将过去缺的补回来的意思。
若不是她也快活,还真不能由了他。
江梵闻言脸上阴霾更甚,
“我家那位也不知怎的,起初还勤勉,生完两个孩子,次数一年比一年少,最近这一年”江梵羞愧地说不下去,“我竟是一次也没得。”
谢云初一惊,第一反应是外头有人,
“该不会动了什么心思吧?”
毕竟郑俊不是王书淮,王书淮一开始便是修身养性,慢慢才放开手脚,而这郑俊起初是馋的呀,虽然她不想把人往坏里想,可是一个男人只有在外头吃饱了,回家才不会饿。
江梵果断摇头,“这倒是没有,他手里一无银子,二无空闲,每日下衙便回府,有的时候回来的比我还早,我有时去娘家回得晚些了,他竟然已把两个孩子照看好,大的能教着读书,小的也开始握笔,厨房饭菜都吩咐妥当了,只等着我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