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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在长春宫,只有祖父在家。”
长公主因他承诺帮着她对付信王,对于他在府上的动作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谢云初听到长公主不回来,心里松快了些,然后又往王书淮的方向挪了挪,干脆抱住了他腰身,王书淮暗暗绷紧了脊梁,面上却不动声色,任由她揽着,甚至轻轻抚着她发梢,安抚道,
“乖,你累了几日,快歇着,明日还要早起呢。”
那语气像是哄小孩,谢云初自幼没有娘亲,父亲严肃,从未被人这么呵护过,不可避免被触动心弦,仿若有热流注满胸膛,喃喃说不出话,忍不住又搂得他紧了些,王书淮当她撒娇,失笑将她抱住,又把引枕抽开,“那我抱着你睡。”
谢云初悄悄躲在他怀里笑了。
这一夜洞房花烛也算圆满了。
睡到凌晨,怀里的人儿l转动身子,款摆腰身,不小心蹭了蹭他,王书淮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头乌黑浓密的幽发,漂亮的耳珠在朦胧的光色里若隐若现,整个人几乎拱在他怀里,王书淮手搭在她腰身失神了许久。
被她弄醒也不能做什么,最后吻了吻她发梢聊以慰藉。
晨曦微亮,林嬷嬷便进来催了。
夫妇二人起床洗漱梳妆,至辰时二刻,赶去琉璃厅敬茶。
谢云初今生进门与前世不同,今生可是长公主与国公爷亲自上门求的亲,这排场便比王家任何一位媳妇大,说话分量自然就不同了。
几位太太都很和善,其他妯娌也很可亲,小姑子都见过更不担心,敬茶礼下来,一切都很融洽,自然她也并非涉世不深的小丫头,明白这样的世家面子功夫厉害,不要轻易舍了心,又牢记王书淮所教,端得是四平八稳,反倒是旁人主动攀结她敬重她。
随后王书淮带着谢云初去祠堂上谱,结束后一个回了书房,一个被王书琴姐妹请回了琉璃厅,谢云初生得好,性子也不咄咄逼人,王家人都很喜欢她,二太太看出王书淮的心思,便当场发话让谢云初以后跟着她看账。
谢云初倒是乐意,就是王书淮先前承诺不让她管家,担心惹夫君不高兴,心中略有迟疑。
午膳摆在琉璃厅,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饭,谢云初跟着王书淮回了春景堂,入了院子便告诉他,“二婶叫我往后跟着她看账?夫君,这么大事,我不敢做主,想讨你的主意。”
夫妇二人进了明间,隔着高桌坐着,王书淮问她,“你自个儿l怎么想的?”
王书淮也是吃了前世的苦,晓得谢云初积劳成疾,不愿让她操劳,但护着她不是让她成为笼中鸟掌中雀,他需考虑谢云初的感受。
谢云初神色坚定,“夫君,我是王家长媳,该我担的责任我不能推卸,二婶有这个好心,我便愿意跟她学,即便不能掌家,学些本事也是好的,您觉着呢?”
王书淮尊重她的意思,“那便听你的,只是不要事事往
()自己身上揽,身子为重,记住,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无论什么人和事都没有你的身子重要,明白吗?”
谢云初莫名在他神色里察觉到一丝紧张和忐忑,她不知王书淮对她在意到这个份上,安抚道,“放心吧,我知道的。”
上午敬茶穿得十分庄重,眼下谢云初急于换身家常褙子,便打着哈欠道,“夫君,我先去换身衣裳。”
也不知是累了困了,还是迷糊了,折去内寝时,脚在台樨上磕了一下,
“哎哟!”
王书淮听得响动,立即起身踱过去,见谢云初正扶着屏风,抬着脚尖,王书淮连忙弯腰将她抱起来,来到外间罗汉床,蹲下来要去退她的绣花鞋,“我来瞧瞧。”
谢云初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将脚一缩,“没事的,就磕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