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习以为常:“反正就是在兄弟俩间接来接去。”
一会儿去这家,一会儿去那家,双向地从一而终。
“……”
三点,准时抵达。
司机停好车,让林津渡结束前给他打电话:“我就在附近,等着送你回去。”
他一板一眼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话语落在林津渡耳中,眼皮却不知跳了几次。
虞熠之别墅的花园很适合纳凉,凉亭里照旧摆着茶点。
管家追忆:“上次茶话会,还是四个人。”
“这次也是。”林津渡来得路上,就问过虞讳,对方说这会儿没事。
他手机
()快没电了,让虞熠之帮忙打视频通话,接通后,虞熠之把手机放在桌上。
林津渡:“把你哥立起来。”
茶话会当然是要面对面,仰面朝天这个姿势不雅。
“……”
虞熠之随便找个碗碟靠立起。
“这个角度不行,他容易看到我们的双下巴或者颈间皱纹。”
再好看的人,也经不起这个视角的凝视。
虞熠之觉得林津渡事真多。
为什么要被他哥看好看?丑就丑点呗。
管家是个细节控,拿来一个支架,礼貌地用双手把手机“请”到支架上,实现待机如待人。
这下,诚实之星的群成员终于全部到齐。
以往多是林津渡率先打破沉默,这一次,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事需要坦白从宽。
之后他的脸肉眼可见地煞白了些,“我有点被自己的诚实吓到了。”
倒是虞熠之先开口了。
“昨晚江舟打电话给我,我对他始终无法彻底狠下心。”
狠不下心来调查,狠不下心来猜忌。
林津渡没有说话,站在他的角度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但对于虞熠之来说,在经历数次背叛后,还要亲自揭开白月光的面具,确实很残忍。
而且同样是自小和陆医生有过接触,要说江舟的成长过程没有陆医生的引导,是万万不可能的,间接滋生出一丝同病相怜也说不准。
虞熠之此刻桀骜的眉眼带着一丝自嘲。
“所以我给了他一次机会。”
林津渡语气一沉:“基会?你们在一起了?”
视频那头虞讳虽然没有说话,但神情中已然透着一丝淡淡的不悦。
虞熠之摇头:“我自作主张推进了和环洋的几个项目,要求必须有江舟进组。工期短,从下周起,项目组为了推进度会起早贪黑,必要时候,还要天南地北地飞,去其他城市见代理。”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林津渡和视频里的虞讳对视一眼,问:“请问机会在哪里?”
他是瞎了吗?怎么没看到?
“后续我必然要回敬一下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