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太子忙按住他。
司马朗被扇得头脑清醒了许多。他是想当万人之上的皇帝(),但他不一定就要算计废掉太子?()_[((),不一定废不掉就要杀掉他。
他可以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让父皇青睐,得父皇宠爱,堂堂正正地,让父皇传位于他。虽然这也是抢了大哥的位子,但这是堂堂正正地抢。纵然是有些对不起大哥,但他也是堂堂正正的。
他方才会生出那些阴暗的想法,属实是操之过急,一着急便想歪了。
他吐气,“没事,大哥,我才睡醒,脑壳有些发昏,想让自己清醒些。”
翌日。当谢扶光与月楼迦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沈秀吃惊。她的视线扫拂过月楼迦。
月楼迦满身冰寒,浑身透着与人喘不过气的,唯我独尊的威压感。他胸前有一道血痕,流出的鲜血浸染在纤尘不染的深蓝色袍子上。
她又去看谢扶光。谢扶光肩上也有血痕,鲜艳的血融进朱衣里,与衣裳的颜色融为一体。
“你们打架了?都受了伤?”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的确都受了伤。沈秀略微诧异。上次月楼迦没打过谢扶光,这次他居然伤了谢扶光,他俩身上都挂了彩,都受了伤。
所以他们的功力,其实还是不分伯仲的罢?
沈秀问谢扶光:“你的伤严不严重?”
她倒不是真的关心谢扶光的伤势,只是怕谢扶光受伤了,会耽误她练功的进程。
谢扶光还未回话,月楼迦道:“沈秀,之前他掳走你,你曾求助于我。说明你与他并不对付。你现在为何对别人说他是你恩人,又为何若无其事与他相处?”
“呃,这个……”
当初谢扶光掳走她,月楼迦来救她时,她求月楼迦帮她来着。以月楼迦的视角来看,她现在说谢扶光是她恩人,并与他和平相处,是十分诡异且不可理解的事。
“他威胁你说谎?”月楼迦道,“不必怕任何人,有我护你。”
“他没威胁我。”谢扶光确实没有威胁她说谎。他并不惧说出实情,是她想息事宁人,是她想安安生生的,所以才选择最妥当的方法,编出了一个谎言,而谢扶光,都依了她。
她摆摆手,“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她告诉月楼迦,谢扶光的确是她恩人,她之前被人贩子掳走,被谢扶光救下。后来与他发生争执,两人分开后,她不小心失忆。谢扶光找到她后,他们又吵了架,她想一个人离开,谢扶光不准。她怒气冲天,所以在月楼迦找到她时,她才向月楼迦求救。
“我和他之前就是有些争执而已。”
月楼迦凝眉,“你所言全部属实?他并未威胁你说谎?”
“他没有威胁我。”沈秀语罢,想起之前月楼迦掳走她,说她对他下蛊的事。
当时她只觉莫名其妙,觉得他抓错了人。如今想来,他并未抓错人。她抿嘴,手背在背后,再次对老天竖中指。
月楼迦对她道:“你先离开。”
沈秀道:“你们又要打架?别打架了。”
月楼迦重复,“你先离开。”
他说完,方觉自己的口吻有些冷硬。习惯性的冰冷口吻,直而硬,听起来像是在下命令。
他正要缓下声音里的冰冷,重新说一遍,这时,谢扶光轻笑一声。
谢扶光的眼里透着无机质,非人感的恐怖,“别在我面前,对她下命令。”
闻言,月楼迦额心蓝月凛然,杀气排山倒海而来,“你也配威胁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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