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将他扶起来,“爹,你没放水吧?”
“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哪里没放水,哎哟老天爷,我闺女咋这么厉害了!”
沈有财高兴,沈秀也很是高兴。她能打得过沈有财,以后就不用再怕沈有财同等高壮的男人。
她正高兴着,司马烨的侍从又来喊,“姑娘,殿下他又不舒服了,您快去看看罢!”
房间里,司马烨靠在床上,跷着腿,盯住门口不错眼。门边的侍从给他使了眼色,他立刻装出虚弱难受的模样,在榻上歪来歪去。
不多久,沈秀进了房间。她坐到床边,“你又不舒服了?”
他捂头,“头疼。”
她去探他额头,“大夫呢,还没来?”
侍从回道:“在路上,快了。”
眼角余光发现谢扶光在门口,司马烨斜了斜他,接着捂住胸口,虚虚弱弱道:“这里也难受。”
沈秀无言。她嫌司马烨浪费她时间。可到底是自己作的孽,当时要是自己不冲动地试探司马烨,现在就没这一回事儿了。
司马烨:“头真的很疼……”
沈秀摸他额心,也没见发热。
门口,谢扶光的目光在沈秀与司马烨身上逡巡,旋即转身走开。
回到房里,谢扶光取下肩头缠伤口的裹帘。肩上伤口结了血痂。
白皙修长的指节轻轻触摸血痂,他歪歪头,眼神变得有些丧病和神经质。
尔后,他一点一点撕开血痂,血珠慢慢从伤口渗出来。撕完血痂,他用力一按伤口,伤口瞬间崩裂,鲜血崩出来,染红了他的锁骨。
沈秀坐在床边,等着大夫给司马烨把脉时,忽而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沈姑娘!沈姑娘!大夫还在这里么?主上他伤口裂开了,得请大夫去瞧瞧!”
“谢扶光他伤口裂开了?”
“裂开了,流了好多血!沈姑娘,您快和大夫去看看!”
“大夫,您————”沈秀转向大夫。
司马烨哼哼起来,“疼……”
大夫很是为难,“殿下这里还没看完呢。”
沈秀起身就走。司马烨连忙叫住她,“沈秀,你去何处?”
“我去谢扶光那里看看。”
“不就是伤口裂开了,止血擦药不就行了。”他从鼻子里哼出气,“你去做甚么。”
谢扶光的侍从:“沈姑娘,您快去看看吧!”
“那我先去那边看看。”沈秀颔首,头也不回离去。司马烨面色一变,直接把脉枕摔到地上。他咬牙切齿,骂谢扶光,“贱人!”
大夫见司马烨发火,瑟瑟发抖,不敢再吱声。世子脾气这样不好,也不知会不会一个不高兴迁怒与他。早知他就不来演这一出戏了。
“伤口怎么裂开了?”沈秀一边给谢扶光擦药,一边道。
“不知怎么就裂开了。”
“都说了叫你不要乱动,肯定是你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了,你还是好好待在屋子里,别出去走动了。”
对于谢扶光伤口崩裂这事,沈秀很是忧心。她巴不得他能恢复得快一些。他快点痊愈,也能快点继续教她武功。
谢扶光注视她,见她满目关忧,他满意地弯弯嫣红的唇角。
或许他的伤口应该一辈子不痊愈,这样,她就能多注意他一些,多关心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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