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虑。”
司马朗静默。他如今已是太子,宫中事务繁忙,他没多余的时间待在燕州。然他不愿与沈秀分开。他想每日都想与沈秀待在一起。
此刻,他忽然有些后悔之前争夺太子之位。他原先还不是太子时,倒是比现在自由许多。如今成了太子,没从前自由,没从前闲暇。想留在燕州都不行。
只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便粉碎成灰。他必须成为太子,必须成为皇,必须成为所有人的天。如此,他便不会再受到地位上的制约。
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想休掉自己的妃子都要顾及妃子的家世,不能将她们的全部休掉。
两位暂时不能休掉的侧妃面容从脑中划过,司马朗眸色一冷。待他登基,他定要第一时间将这两人休去!
拽回飘远的神思,司马朗道:“秀秀,你别再喜欢谢扶光那无耻小人,你同我回京,做我的太子妃,我许你皇后之位,以后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饶是已从杨氏口中得知司马朗对自己有意,沈秀还是惊了下。司马朗许她皇后之位,他竟如此喜欢她?
她心惊不已,很快镇定下来,“承蒙殿下厚爱,只是我已心有所属。”
“你难道会一直喜欢谢扶光?”
“我不知以后会不会一直喜欢他。以后如何,谁也料不到。但我现在是喜欢他的。所以,殿下,对不起,我不能与你去京城。”
司马朗面色变了又变。该死的谢扶光!他定要杀了他,定要杀了他!
他刚从沈秀屋里出来,手下便迎上来,“殿下,京城那边在催了。”
“滚!”司马朗一脚踹过去。
“殿下……”
司马朗怒火中烧,听不得回京城这些话。
不过提及回京这事,司马朗想起魏朝清来。思及魏朝清为了沈秀一直待在燕州,久不回京,甚至已经决定在燕州安居下来,
脚风一拐,司马朗去往旁边的魏宅。
“夫子,您真不回京了?”
魏朝清阖上画卷,
“不回了。”
“夫子要一直待在这里?”
“沈秀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她已心有所属?(),夫子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且您年纪这么大了,已经捱不得了,若再捱几年,与您这般大的,都能含饴弄孙了。您还是早些成家,以免断了香火。”
司马朗话里在关心魏朝清,实则是在攻击魏朝清的年龄。
魏朝清面上带笑,“殿下既已知秀秀心有所属,您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她现在是喜欢别人,可不一定以后还喜欢。”
“但她一定不会喜欢二妻四妾之人。”
“我娶她之时,定然已遣散所有妻妾,绝不叫她委屈。”
“我曾听秀秀说过,凭何只有女德,没有男德。她言男德是男子最好的嫁妆,亦或说是彩礼。想来,秀秀必定极其厌恶不守男德之人。女德有言,女子破身为不守女德。对换而言,男子破身亦为不守男德。秀秀必定不会喜欢已破了身的,不守男德之人。”
司马朗僵住,他张张口,“夫子莫要胡吣,男子那怎么能叫破身,那怎么能叫不守德……”
“是,世人大抵都认为男子破身不是破身,也不用为女子守什么德。但秀秀并不这样认为。”魏朝清唇角噙着温润的笑。
仿若被捅了一刀,司马朗颤颤。
随后,他一言不发离去。
回到屋子,司马朗枯坐良久。忽而,他语气急促,“备水,本殿要沐浴!”
热雾里,司马朗使劲搓自己的身体。渐渐地,浴房里的热雾凝聚成了沈秀的身影。
沈秀满目嫌弃,“司马朗,你不守男德,你破了身了,你已经不干净了。我才不会喜欢你这样不干净的男子。”
“我、我……”司马朗面红耳赤,“我会洗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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