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魏长生如同小炮仗,一头栽进沈秀怀里,死死抱紧她,“姐姐!”
杨氏:“秀秀啊,你和长生这是怎的了,他为何哭成这样?”
“我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与他们家再有任何瓜葛。”
了解清楚缘由,杨氏咳了咳,也不好再说什么。沈秀按住不停掉泪的魏长生,“别哭了
()。”
他不听,仍然哭,水红的眸子里,饱含委屈与难过。
她敛眉,“魏长生,你很烦人。”
魏长生浑身僵住。
“别哭了,你真的很烦人。”她口吻冷硬,转而对杨氏道,“娘,劳烦你把夫子请过来。”
杨氏疾步离去。
魏长生仍然紧紧抓着沈秀,却不再哭了。他腮帮用力抿着,竭力抑制泪意,不让泪水淌下来。
“姐姐,不要这样对我。”他可怜巴巴地祈求,“舅舅是舅舅,我是我,你为何要因他迁怒于我?”
他说着这话,一阵怨恨涌上来,对舅舅的怨恨。若不是舅舅,他现在便不会被牵连!
“并不是迁怒。没有你舅舅,我也不想再见你。”
“我、我做错什么了?”
“你什么也没做错。你……”沈秀道,“我原不想对你说这些,罢了,我还是说清楚些罢。你知道眼缘么?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不合眼缘,所以不怎么喜欢你。”
他仿若被冰冻住,“姐姐,你说真的?”
“真的。”
他摸自己的脸,对自己产生怀疑,“我是哪里长得不好?”
“你哪里都长得好。但,眼缘这事,并不是长得好就合眼缘的,并不以长得好坏来评判。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魏长生怔怔然,好似受了莫大的打击。
俄顷,魏朝清前来。沈秀对魏朝清道:“夫子,还请您将他带回去。”
魏朝清:“长生,回去。”
魏长生不动。
魏朝清:“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魏长生垂下头。
魏朝清拉他,“回去。”他用力一拉,将魏长生拉过去后,对沈秀道:“抱歉,我会管教好他,以后不会让他再来打扰你。”
魏长生忽然抬首,泪光盈盈,“姐姐,你失忆之前,定然不会对长生这么狠心。”
她别开脸,错开他凄楚的逼视。
被拽着离开时,魏长生扭着头,一直看着沈秀,似乎盼望她能够回心转意。然而直到消失在道路尽头,沈秀都不曾再看他一眼。
沈秀重新关上门。她坐在桌边,一杯凉茶下肚,情绪仍未冷却下来。
“不要再想这些了。”她告诉自己。她盘腿而坐,摊开功法,五心朝天,吐纳练气,专心运转内功。
叶云川来时,沈秀刚练完一套功法。
他将一把长剑递与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