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穗连忙弯腰,眼疾手快地扶住女儿:“这是怎么啦——”
话说一半,就见身穿连体毛茸茸衣的盛意高举披风,手法笨拙地将白色披肩放在她头上。
小姑娘遂即喜笑颜开,挺着滚圆的小肚子,先是轻快地咯咯笑出声,又转身小跑着扑进周时予怀里,嘴里嘟囔着。
“。。。。。。”
头顶披肩的盛穗哭笑不得,以为女儿是怕她着凉、特意给她添衣,便伸手要去整理。
谁知盛意反而更着急,脚踩着柔软床面又要跑过来,结果着急忙慌中身子歪斜,一屁股坐在周时予腹部。
“她是想让你打扮成新娘子的样子。”
周时予一岁大的单手将迷你手办从身上捞起,拖着女儿腋下,让盛意好稳稳当当站在床面。
男人半依在床头望向盛穗,碎发微遮着眉眼,也难挡漆黑眼眸的柔情:“一定很漂亮。”
盛意点头如捣蒜,小肚子也跟着一抖一抖。
“妈妈,漂亮!”嘴里学着爸爸的语调,重复几遍后,忽地又想到什么,指了指盛穗头顶的白色披肩,撅起嘴巴:
“亲亲!”
这下连盛穗都后知后觉地明白,盛意是看了白天的婚礼念念不忘,回家还要爸爸妈妈再重演一遍。
她爱恋地揉了揉女儿脑袋,正要再低头去亲盛意时,嘴巴先被一双小手挡住。
妈妈的吻堪比天大诱惑,粉嫩团子伸出的手几次想收回,还是坚定立场:“。。。。。。亲爸爸。”
随后立刻更大声补充:“也亲意意!”
“好,那就先亲爸爸,再亲意意。”
盛穗直起腰,正好看见周时予对准她的拍摄镜头;四目相对,男人不紧不慢地收起手机,唇角带笑地欣赏她顶着披风的滑稽模样。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记录别人窘态的坏习惯?”
半小时终于哄睡女儿后,夫妻俩如往常一般在被面下紧紧相拥时,盛穗忍不住问道。
周时予坚实手臂揽着盛穗,压低音量:“男人都是善变的。”
听出话里调侃,盛穗抬头对上男人笑眼,握拳作势要锤人。
“我以前也不知道,周太太结婚久了,还总想对我动手动脚。”
周时予单手便轻松环住盛穗一对腕骨,是挣动就能躲开的力道。
女儿还在几部外的婴儿床安睡,盛穗咬唇仰头长叹,就听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第一次看你新娘子打扮,万一以后再没机会见到,只能拍下来。”
“。。。。。。”
盛穗怎么会听不出话里哀怨,压着气息,低低道:
“周时予,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办一场婚礼吧。”
睡一下的动作停顿,盛穗在黑暗中听闻男人呼吸微屏,遂即便是滚热的唇游蛇般附上。
自从有了盛意后,夫妻俩,尤其是周时予,都鲜少再如今晚这般。
盛穗被夺呼吸的盛穗,这个吻让她连眼前都微微发白,直到耳边响起翻身的窸窣细响,男人滚热的唇才堪堪退去。
急急呼吸着,盛穗等婴儿床边久久再没声音时,才重新缩回周时予怀中,头靠着男人微微发汗的颈窝。
耳边是周时予强有力的震耳心跳,盛穗抬头看人,小声问:“只是办婚礼,就这么高兴么。”
“嗯。”
某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精准拿捏她心软处,沙哑着沉沉应答,唇贴落在耳边,字字清晰:
“毕竟这是穗穗有了小孩之后,第一次这么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