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予勾唇,把玩着盛穗手指:“我倒是觉得,她越来越像你了。”
“那说明你和我一样爱她。”盛穗抬头看人。
见周时予又一次在这个问题沉默,盛穗也不意外,只懒懒靠着人胸膛继续:“不过有一点,我们母女俩的确一样。”
一阵寒风袭过,周时予拉开外套将盛穗裹进身体,就见她攀上来,软唇贴在他耳侧。
女人语气都带着盈盈笑意:“——我们都非你不可。”
防止人乱动滑下去,周时予揽腰将盛穗稳稳托住,抬手轻拍翘臀叫她安分些:“别乱动。”
“你知道么,刚才意意哭闹不停,你一来就抓着你的衣袖不放时,我突然想起,不知在哪看过的一句话。”
“‘这茫茫人海间,一定会有一个人,单单只是因为你而存在的。’”
盛穗被笼罩在防风的宽厚外套下,连声音都显得闷闷;她抬眸望进周时予漆黑眼眸:
“对你而言,意意或许就是这样的存在。”
虽然嘴上从不承认,但周时予对这个孩子倾注多少耐心和关爱,盛穗再清楚不过。
除了爱情,人的一生还有其他太多情感需求等待被满足,她幼年时在原生家庭的缺失苦痛,也在成年后磕磕绊绊地终于释然。
周时予却从未得到丝毫补偿。
而那些源于家庭的情感缺口,她永远也无法弥补那些伤口。
她不做到的事情,或许盛意可以。
开始后悔没拍下男人哄睡女儿的画面,盛穗压住嘴角上扬弧度,故意板着面孔:
“不过,当女儿奴也不许忘了老婆,知道么。”
周时予宠溺地笑望着爱人对他耳提面命。
结婚几年,他终于将盛穗养出些只有两人独处时才会显露的娇纵和小脾气,日后更是越发无底线的纵容着。
“遵命。”
周时予指尖轻刮过盛穗鼻尖,正要就势起身将人抱回卧室睡觉,忽地想起什么:
“婚礼很多是我安排,但你如果不喜欢哪个,可以直接否决。”
“唔。。。。。。想法么,的确有一个。”
盛穗沉吟片刻,仰头看人:“结婚那天,我可以只穿婚纱、不穿高跟鞋吗?换成布鞋或者运动鞋。”
她记得,周时予当时的愿望里,似乎也没有想见她穿高跟鞋这一条。
“当然,”周时予知道盛穗平日就不穿高跟,点头低声,“高跟鞋累脚,换运动鞋吧。”
“累脚倒是次要,主要是高跟鞋不方便活动。”
“宣誓之前,不是有个环节,是新娘朝新郎走去么。”
盛穗似是幻想到什么画面,忽地弯眉轻笑出声,轻软柔调顷刻间消散风中、却一字不落嵌进周时予心脏:
“我想,如果是向你而来,我一定会用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