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清喜笑颜开:“是比他升官还高兴的大喜事。”
韩蓉满肚子疑惑被带着肩膀坐下,张婉清让丈夫把礼品放下去找老季,她要跟好友分享好消息。
胡校长在茶几旁放下礼品,啧啧两声去后院找老季。他们两家关系熟的不能再熟,往来是常有的事。
韩蓉迫不及待追问:“快说说,什么喜事。”
张婉清拉着好友的手,语气激动:“我家胡瑜怀了!”
韩蓉缓了几秒钟才回神,随即感到不可置信:“真的?真的怀上了?!”
胡校长夫妻俩只有一个独生女,胡瑜跟季冉是同龄人。季冉孩子都要上初中了,胡瑜结婚多年却一直怀不上。看过不少医生都说是当初胡瑜在偏远的北方受冻留下了病根,喝了好几年中药才把经期调整规律,可惜只要工作稍稍忙一点经期就会断断续续,严重的时候半年都没来过例假。
这么些年张婉清一直不想放弃,女儿和女婿倒是不再强求生孩子的事,都做好准备等四十岁再去领养。本来以为女儿的身体彻底没戏了,谁想到前一阵女儿回家吃饭闻到她做的红烧肉竟然吐了。
由于胡瑜的身体缘故,没有人联想到怀孕,都以为她是感冒受冻才吃不了油腻荤腥的红烧肉。结果晚上清淡的鱼汤她闻了还是反胃呕吐,这次张婉清终于产生了怀疑,哄骗着女儿去看医生证实了怀孕。
张婉清重重点头,眼里泛着泪光:“真的怀上了,三个月胎稳了我才敢跟你说,生怕提前说了白高兴。”
毕竟女儿是易流产体质,她每天都提心吊胆伺候着,还强制给女儿请了两个月病假在家里养胎,果然有效果,胎保住了。
韩蓉激动地擦了擦眼泪:“真好啊,我就跟你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就是来得慢了些,终归是好结果。”
张婉清握紧好友的手:“第二件事得谢谢你,你当时送我的药酒说是给咱们女人调养身体,我想着胡瑜身体不好自己没舍得喝给她送去了。她每天晚上喝一小杯才睡,说是身上暖洋洋也不手脚发凉了,睡眠都好多了。”
“有用就好,这是我儿媳妇亲自泡的药酒,我喝着不错才分了你一瓶,待会走的时候再拿一瓶回去。”
张婉清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感激:“我们后来又找老中医看过了,医生说的话我没听太明白,大概意思是说多亏了药酒调理胡瑜的身体,说效果比中药都好。”
韩蓉连忙推辞:“药酒终归是酒,里面的药材都是些对咱们女人身体好的补品,跟药酒关系不大。”
张婉清的千言万语道不尽,想亲自对宋时夏道谢,却得知她要年后才回家。
她没有很失落:“都说好事多磨,我家胡瑜磨了这么久才有结果,不急着一时半会亲自道谢了。”
韩蓉想说药酒没那么厉害,“你不能否认之前带着胡瑜一直看医生喝药啊,她都喝了多少年了,怎么就把功劳全都算在小宋身上呢。”
张婉清笑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忧,这件事就咱们两家知道,我不会到处宣扬。”
韩蓉还是不放心,药酒确实对调理身体有作用,张婉清还是有点夸大了。本来药酒就紧俏,到时候把小宋捧起来,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到处宣扬能帮人怀孕,这不是捧杀么。
宋时夏在家待到了初八就被父母赶人。
“你们总不能在家待到年后才回去?回家十来天了,趁着年还没过完赶紧回去。”
季惟清想要解释,被岳母拦着,
“小季啊,不用管我们,乡下没那么多规矩,你能跟着夏夏一起回来过年我们很欣慰。大过年的你父母那边也得有孩子操持着家里,不能让你们在家里把年都过完了,你们下次想来我跟你爸随时欢迎。”
母亲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俩得打道回府了。
两个人回房收拾行李,宋时夏叹气,
“咱们这算不算是被赶出家门了。”
季惟清无奈:“别乱说,妈是为咱们好。”
宋时夏明白母亲的意思,她很善良的在设身处地为季惟清考虑。她们家齐聚一堂,季惟清家里只有两个半退休的父母和未成年的妹妹,万一家里有客人总不能让已经出嫁的大女儿回家帮忙,所以才急着赶他们回去。
两个小家伙依依不舍跟小舅舅告别,宋冬冬好不容易跟外甥玩熟了,这下又到了分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