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生理期和高烧摧枯拉朽般地击溃路梨矜,她扶着门框,艰涩地恳求道,“那个……能麻烦你帮我买下卫生巾跟止痛药吗?”
后来有无数次回忆起这个桥段,路梨矜都觉啼笑皆非。
明明是求人办事,结果折腾得好像对方倒欠了自己八百万一样。
“……”楚淮晏衔着烟,很轻的揉了下耳骨,沉声问,“还要什么?”
路梨矜摇摇头,又把自己的脑袋缩回门内,含混不清地讲,“那我在卫生间等你。”
楚淮晏出门前顺手敲了两下门,响得清脆。
有一颗石头坠入心湖,泛起圈圈涟漪。
目之所及的环境很陌生,路梨矜的视线模糊又清明,撑着膝竭力维持着坐在马桶上的坐姿。
时间的流速变得异样缓慢,喉咙在充。血肿。胀,仿佛有细微的绒毛在喉管内。壁来回扫动刮。蹭,带起剧烈的咳。
腹部的撕扯感不退反增,似乎是在惩。戒做错事的她。
路梨矜一直自诩身体康健,上次发烧还要追溯到几年前,巨大的悲痛来袭时,病魔斗争的经验过少,反而被轻易打倒。
****
楚淮晏下楼时才倒出空看手机,顾意正在旁敲侧击地问询今夜什么情况,和要不要来顶楼二摊。
富家子弟无聊时总是开些让自己舒服的场子,顾意算得上各种翘楚,因为别人玩赛车买环山公路、喜欢旅游定制专属私人航线、他喜欢喝酒跟算命,在寸金寸土的顶层开了家会员制酒吧,露天养他的白金龙鱼。
如果不是他家老爷子是忠实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信奉者,楚淮晏毫不怀疑顾意能开个“命理馆”当消遣。
楚淮晏懒得打字,直接挂了通电话过去。
“呦,您这是刚完事啊,还是怎么个情况?”顾意那儿的背景音嘈杂,吊儿郎当地笑问。
“跟前台讲,把顾临墨在君倾套房的房卡给我开一张。”楚淮晏单刀直入。
顾意正色起来,开解道,“不是吧淮晏哥,别的我都能接受,你泡我妹不行,她没成年呢。”
楚淮晏觉得自己果然不该跟傻子聊天,他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大堂经理。
两分钟后房卡被恭敬的交到他手里。
大过年的,还开着的便利店跟药店屈指可数,他懒得去寻,干脆拿现成的。
顾临墨常年在LA读书,这边还是上次跟顾意吵架离家出走包下的,千金出走是天大的事,什么都备齐,上次楚淮晏正撞见有人往房间里送药箱。
药这种东西,买来就是为最好用不上准备的。
小女孩睡得早,楚淮晏没联系上人,只能靠直觉摸索,最后在书房的一堆箱子里筛出带着红十字标示的。
拆都没来得及拆。
负责装药的人相当有心,止痛药从布洛芬缓释胶囊开始,一路备到了各种颜色的eve和澳洲神药Panadol,就是备得是青少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