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不明所以,只是点头应下。
赵满闭上眼睛,像在暗处吐信子的毒蛇。
掀了掀眼皮对着成复:“此事不要叫任何人知晓,吴公公那也不要提。”
成复深深拜首,唇角漫起意思若有似无的笑意,“奴婢遵命。”
……
自从知道宴云笺眼睛疼痛,姜眠从太医院拿回来不少书,她知道求人无用,就自己动手先查着。
为了掩人耳目,内科外科草药方各种领域都拿了一些,让人不晓得她受了什么刺激。
不过,这些古籍晦涩难懂不说,上面的字也不是姜眠一个将将迈入大学的小姑娘能懂的——梁朝文字和近现代繁体相像,但也有许多不同,十有五六看不懂。
姜眠翻了半盏茶的时间,确定自己需要帮手,想了一会,将太子送给她、她束之高阁的鞭子拿出来,叫人:
“把宴云笺带到我书房来。”
侍奉的宫女忙应了,看一眼她手里的长鞭:“姑娘要做什么,让奴婢们代劳就是,让贱奴踏临您书房,十分……晦气……”
姜眠沉下脸,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心情不好,喜欢亲自动手。”
众人不敢再劝,姜重山近京一日,这主子就更金贵一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按她吩咐带了人,不多一会儿,里面不时穿出凌空挥鞭的爆裂声响。
一众宫人站远些,心中暗道姜小姑娘遭此变故,挨到今日,终于变态了。
姜眠甩了几鞭子,累的手酸,拿起地上抽烂得枕头:“行了,就这样吧。”
宴云笺从进来就听她表演,挥鞭力量滞涩绵软,角度也凌乱,他都怕她伤到自己:“姑娘,您……有何吩咐?”
他迟疑着:“可需代劳?”
就算鞭笞在他身上也不打紧。
“代劳什么?这就行啦,”姜眠把沉的要死的鞭子扔地上,拉过他悄声说:“我在看书,想找个人教教我。因为这次要用的时间久,你一直呆在这里,我怕外边的人会起疑,所以……就这样。”
“就什么样?”他反问,尾音少年感的清冽。
“让他们以为我发疯了呗。”
宴云笺唇角微抿,将涌起的笑意忍了回去。
他问:“为何是我来教?”
“唉,因为这是医书嘛,而且都是解毒相关的,问别人太多我怕露馅不好解释,”姜眠笑吟吟地,一边说一边搬了两个椅凳并排放在书桌前,“想来想去,实在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只能问你啦。”
原来是解毒之书。宴云笺心念一动,又觉酸软。
“姑娘何必如此费心,其实我……”
“哎呀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想法千万不要有,不要说,”姜眠眼疾手快竖起一根手指在宴云笺唇边,煞有其事,“不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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